顧聞看去，一時間沒認出來這是誰。
跌倒在地，口吐鮮血的芳華也被這一腳踹的清明不少。
可抬頭看見她從小就認定的夫君，喜歡的英雄卻以一種陌生的目光看向她，她心中冰涼一片。
剛才她明明看到了大少爺進韶光院見到她笑的那麼溫柔，隻給唐羽那個賤人通房獨屬過的溫柔。
芳華還以為大少爺終於認清了那賤人貪戀權勢的真麵目，看到了一直默默守護的她。
可眼下這陌生的眼神徹底刺痛了她的心。
“大…咳咳，大少爺，我是芳華啊！你不記得我嗎？我九歲就跟在你身邊了啊！”
芳華口中鮮血還在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整個人好不狼狽。
眼中沉痛，淚水不斷落下。
堅持拖著重傷的身子往前爬。
眼中卻帶著希冀。
顧聞這才仔細看了一眼，是芳華，周氏給她選的日後伺候他的通房丫鬟，不過他沒同意。
“哦，來人，芳華意圖弑主，拖下去，送回周氏院子裡，就說，她調教的丫鬟本將軍消受不起。”
芳華麵如死灰。
眼中光芒消散。
剛才他對著她笑的樣子，好像一場夢。
唐羽在牆壁死角看著這一幕，嘴角微挑，勾起一抹淡笑。
在小廝要將芳華拖走的時候，她收斂笑容緩步走出。
假裝焦急的樣子。
“將軍，芳華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顧聞見到唐羽眼睛一亮，他以為她會生氣，還想著如何解釋大婚和這段時間沒有歸家的緣由。
見唐羽對待他的態度和往日無甚區彆。
心中愉悅甜蜜。
臉上情不自禁帶笑。
唐羽餘光一直觀察芳華，本來等著她用些什麼手段可以讓她再博些可憐，結果卻是個沒用的東西。
既然如此，她離開將軍府前就得解決了這個嘲諷過她的廢物。
見芳華看她目光恨恨，唐羽一副苦口婆心善良模樣。
“將軍，芳華雖然平日裡有些小性子，但人不壞，受這麼嚴重的傷，還是叫府醫來看看吧！”
顧聞抬手摟住她肩膀。
神色溫柔，眼中泛點柔和的情意，“羽兒就是太善良了，芳華她在我一進門的時候突然撲上來，這說不定是周氏派來殺我的，隱藏這麼多年今天被我抓到馬腳，留她做什麼？難道說羽兒關心她一個丫鬟不關心我嗎？”
唐羽一邊嗔了正在撒嬌的顧聞一眼，一邊餘光看著芳華越發絕望的目光。
心裡彆提多暢快。
為此，她演的更起勁。
“啊，芳華，你…你不是曾經對我說讓我離開將軍，是因為你喜歡將軍嗎？你就是這麼喜歡將軍的？”
顧聞皺眉如同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拖下去，送回周氏那裡。”
顧聞怒斥，自從那天周氏和明晚一起來韶光院，顧聞就記仇著呢。
正好把芳華送回去惡心惡心她。
“賤人，賤人！唐羽你這個賤人，大少爺，您難道就以為唐羽這個小賤人就是善良的嗎？您也不想想自從她來了將軍府，嘲笑過她的我，惹到過她的表小姐林瀟瀟，哪一個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