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烈和侯希白同時向聲音喊出之處看去,那喊出聲的人速度好快,雲行烈目光何等銳利,遠處一道人影速度如同山中的精靈,縹緲迅捷,向這邊趕來。
侯希白也看到了,這裡是幽林山穀,能在這裡的女性自然隻有一人,而且這人還與嶽山認得。
“石師妹,是師兄在這,不必著急。”
說話中,雲行烈已輕輕將霸刀嶽山仰麵放在地上。
侯希白才喊完,人影一閃,一位少女的身影已在兩人身前停下。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一頭長發及腰,麵容靈秀,目光靈動,隻是此時麵露焦急神情,顯然對她的嶽伯伯極為關心。
雲行烈道“這位老伯性烈如火,剛剛攔住我二人,似乎神誌出了問題,將我們當成了其他人,向我們出手,好在本人武功尚可,將他擊昏過去。不過此人之前受過很重的內傷,這次走火入魔後,內傷也無法壓製,直接爆發了,隻怕凶多吉少。”
侯希白道”青璿師妹,剛剛為兄為嶽宗師診脈,也是束手無策。“
石青璿先對雲行烈點點頭,打了招呼,見到侯希白,輕呼一聲“師兄。”急忙蹲下身,查看嶽山的情況。很快便從身上取出幾枚銀針,手法迅捷的插入嶽山頭部數枚。
完成初步搶救步驟後,小姑娘就要將嶽山抬起,雲行烈道”我來吧。“
他將身形高大的嶽山抱起,送入石屋中。
嶽山的房間非常簡單,主屋之內也就一張石床,一張木桌,一個櫃子,將嶽山放在石床上,石青璿低聲道了謝後,開始繼續施救。
雲行烈看的仔細,見小姑娘使用針灸手法,顯然在為嶽山將混亂的氣血引導入正軌,但嶽山本身還有極為嚴重的內傷,加上其自身內氣正處於暴走狀態,以石青璿的修為,絕不可能將嶽山救下。
當下伸出一掌遙遙按向嶽山胸口膻中穴,已全部轉化為純陽真氣的真元,隔空度入嶽山體內,他並不懂所謂的醫理,但小姑娘施針的順序卻是看的分明,自然也就明了石青璿想要引導嶽山真氣的路徑,他的真氣何等強橫,一經出手,配合石青璿施展的銀針,輕易便將嶽山暴走的真氣調理順當,接著純陽真氣逆流而上,直接破入嶽山丹田之中。
原本石青璿得雲行烈相助,見將嶽山的真氣理順,嶽山的麵色也已紅潤,正自欣喜,突然她發現雲行烈這般粗暴的動作,頓時嚇了一跳。
要知道任何武者的丹田都是他們修煉的,也是真氣行走周身後,最終的歸宿,因此丹田本身不但是重中之重,更是一身修為最強的位置。雲行烈這般粗暴的將真氣注入,簡直就像點燃火藥桶一般,刹那間一股火熱霸道的真氣凶狠的撞向雲行烈的真元。
雲行烈的真元吃這股真氣的衝擊,立即被驅除出丹田,但雲行烈源源不絕將真氣注入,這股霸道的真氣再想將雲行烈的真氣轟散,卻已再也不能了。
相反,在雲行烈堪稱碾壓的巨量真氣壓迫下,這股霸道真氣隻能全力以赴,源源不絕自丹田之中湧出,竭力抵擋雲行烈那堪稱海量的真氣,將這可怕的外來蠻子抵擋在丹田之外。
這麼一折騰,原本潛藏在丹田的異種真氣再也不受壓製,從丹田中跑了出來。
雲行烈立即生出感應,手中的真氣刹那間暴漲,輕易將嶽山抵抗的真氣一衝而散,接著純陽真氣化為長江大河,一衝而下,將其丹田中溜出來的異種真氣徹底泯滅。
做完這些後,雲行烈才將手撤回,對緊張站在旁邊等待的石青璿道“小姑娘倒是不錯,眼光好,沒有胡亂出手阻止。我已將嶽山宗師體內那股異種真氣化解,不過他體內的本體真氣也因此被我衝散,之後非要閉關十天、半個月才能修為儘複,也算是對其先前的無禮小懲大戒。”
石青璿聞言大為驚喜和震驚,因為嶽山體內的異種真氣,不要說嶽山本人,便是石青璿娘親碧秀心在世時,也是束手無策,石青璿本人更是為了嶽山體內潛藏的那股霸道至極的刀氣,特意跑到淨念禪宗的藏經閣中查遍典集,也沒找到解決辦法,沒想到眼前之人僅僅憑借自身強橫功力,便已做到,當真不可思議。
石青璿將小手按在嶽山的丹田處,小心探入自己的真氣,果然再也感覺不到那的蹤影,同樣也感覺不到嶽山原本強橫霸道的先天真氣。當下驚喜感謝道”多謝前輩援手。“
雲行烈擺擺手道“我應石公相邀來幽林山穀一敘,石公人呢?為何到如今還沒有出來見我?”
不待石青璿回複,一道清朗的聲音自石屋外響起”雲宗師駕臨,石某早已經在外恭候。“
雲行烈轉身走出房間,正見石之軒那瀟灑的身形立於石屋前方。
拱手道“石公,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