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烈師徒三人在廟外閒聊,石之軒在廟內分彆對四位邪帝門徒審問,一個時辰後,石之軒施施然從廟中走出,神情滿意,顯然已經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東西,至於尤鳥倦四人下場如何,雲行烈在感應中已經失去了四人的氣息,結果不言可喻。
石之軒徑直來到石青璿的麵前,神情有些複雜,石青璿被她老子看的莫名忐忑,半晌石之軒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領悟出為父的不死印法。青璿,還真是給了我驚喜。”
石青璿有些不好意思道”師父說青璿的功力已到,加上平日裡常常研究,偶有領悟屬於正常情況。“
石之軒看向雲行烈,雲行烈道“青璿已入宗師,我的純陰至尊功可是這個世界最頂尖功法之一,石公的不死印隻要不超過武學範疇,便在我純陰至尊功的範圍中,因而觸類旁通或突然領悟並不算什麼。”
石之軒輕輕一笑,神情不變,但雲行烈在他笑容中,分明看到不屑一顧四個字。
聳聳肩,他也懶得再說,今後石青璿進入大宗師後,石之軒便會明白今日的愛搭不理,明日他就高攀不起。
石之軒道”那本座便拭目以待。“
雲行烈笑著岔開話題“石公應該已得償所願了。”
石之軒道”已得手,下一步便是那聖舍利了。“
雲行烈道“好,石公,我們這便出發,還是再等等?”
石之軒道”自然越快越好,這次遠征高句麗,本人也將跟隨陛下一起,若能恢複舊觀,當能為陛下分憂。“
雲行烈明白石之軒的意思,這次是石之軒全心全意為楊廣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如果楊廣此次遠征能勝,大隋自然能再造乾坤,楊廣也可攜此大勝,重新撥亂反正,為大隋再續國祚。那石之軒自然仍以裴矩的身份,為楊廣效死。
反之,一切自然休提,石之軒也會以裴矩的身份,加速大隋的分裂和滅亡。
這也是雲行烈與石之軒之前商量的結果。
雲行烈笑道”那就先回一趟天蓮宗的彆院,將綰綰的衣服換下,姑娘家這麼露著一截胳膊,總是不雅。“
石之軒掃過綰綰破碎的衣裙下露出來的月白中衣輕輕頷首,說起來綰綰還是為了保護石青璿才硬拚那金環真的一擊,石之軒還要承她的情。
定下了下一步的目標,四人回到安隆處,區區衣裙自然難不倒身為商賈的安隆,石之軒對安隆安排一番後,帶著眾人向長安趕去。
雲行烈上次回去一趟現代,自是專門弄了一套正版的大唐全書,早已弄清楚這楊公寶庫的具體信息。
原來昔日權臣楊素擔心自己功高震主,為自己留下後路,因此便在修建楊堅都城時,偷偷在地下建了一個地下設施,存放自己當年從陳朝皇家獲得的金銀財寶,又放入自己因職務之便,私自打造、扣下的兵刃鎧甲,這便是所謂的楊公寶庫。
因為當時的特殊情況,楊素建立寶庫目標有二。
目標一、遇到事情能夠快速撤離,因此楊公寶庫本身要有一個隱秘入口,讓他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通過楊公寶庫,轉移自己的位置。要有多個出口,隨時能讓他逃出這戒備森嚴的長安城。
目標二、一旦起事,便能短時間起出錢財金銀,以及武器和盔甲。
為了達到以上兩點,楊素惑人耳目,將寶庫入口建在自己一位手下的府邸,當然能確保他短時間內,在遇到突發情況能立即進入寶庫。其次,他將其中一個出口也建立在此處,以做到隨時出兵,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過入口之處自然不能常年開啟,而且當時楊素正是如日中天之時,自然也無需用上寶庫的逃跑與出兵功能,因此著匠人將開啟寶庫的唯一入口,利用機關術隱藏起來,以確保即使是數十年後,他楊素遇到必死之局前,寶庫入口絕不會被人無意發現。
楊素的想法自然是絕好的,可惜他就和被他全部處死的工匠一般,沒有料到自己倒下的那麼快,快到他自己都沒想到的地步,最終楊公寶庫就此成了一件謎團,世上再無第二個人知道這個寶庫存在的具體位置。
“所以說開啟這楊公寶庫的機關便在於這躍馬橋上?”石之軒愕然問道。此時已是夜半午時,今天夜空無月,一片漆黑,雲行烈立於酒樓頂部,與石之軒並排遙望下方造型雄壯的大橋。
這裡很容易能看到這躍馬橋橫跨永安渠。這長安城內的永安渠北接渭水,是貫通長安城南北最大的人工運河,城內最主要的水道。躍馬橋橫跨其上,橋身以雕鑿精致的石塊築成大拱,跨距達十多丈,上方可容四車並行,在大拱的兩肩又各築上兩小道,既利於排水,又可減輕大拱的承擔,巧妙的配合,令橋體輕巧美觀,坡道曲線美妙,造型出色。橋上的石雕欄杆,刻有雲龍花紋的浮雕,中間的六根龍頭望天柱更與其他望柱有異,為六個俯探橋外的石龍頭,默默注視在橋下流經的河水與舟楫,構思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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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行烈指著那六根望天柱道”這開啟的機關就在這六根柱子上。“
石之軒轉過頭,目光灼灼看向雲行烈道“所以,這就是你一定要半夜才願意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