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了張其林的麵容。
張其林卻意外的很冷眼旁觀,就連那雙眼眸裡,都滿是冰冷,再沒有半分往日的模樣。
張其林聲音暗含涼颼颼“無邪,你醒了。”
此聲音一出,瞬間讓無邪後脊背發涼,這絕對不是小哥發出的聲音,先不說小哥不會這麼說,再就是小哥的神色,怎麼可能是這樣事兒的。小哥那次看他不是眉眼清澈。
張其林從地上站起身,主動向著無邪靠近,一般來說,他們兩個靠得很近,已經都習慣了,兩人也不會感覺,有什麼不自然。
可配著張其林那副冷臉,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好事兒。
無邪不由的順從心裡,向後縮了縮,心裡不斷的在倒騰,他該怎麼辦,小哥過來了,這個人絕對不是小哥。
難道說,這家夥就是惡鬼,那小哥呢,小哥去哪兒了,還是說她把小哥的身體占了,那也不可能呀,什麼鬼這麼強,能占據小哥的身體。
就說小哥在體內還有麒麟血呢,這種邪祟燒也得燒死了,怎麼可能還能這麼奮力的存活,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怎麼了,無邪,你想要乾什麼,上廁所嗎,我來扶你下去。”張其林單膝壓在床邊,緩緩的伸手去夠無邪。
無邪的眼睛瞪得溜圓,看著那個手,簡直就像在看奪命神器,那是在慢動作來殺他啊。
怎麼辦啊,現在去找黑瞎子嗎,可萬一黑瞎子要也中招了呢,那他可就慘了,雙麵夾擊啊,畢竟連小哥都中招了,黑瞎子怎麼可能不中。
快想想,快想想,有什麼招能把小哥喚醒呢。
無邪的大腦不放棄思考,嘴上也在試圖阻止張其林的動作。
“不用了,小哥,我就是不小心做噩夢了,我還要睡覺。”
“而且男女授受不親,小哥你是女生,你也得注意點,我就先睡了。”說著,無邪將翻起來的被子,重新蓋了回去,還將被子拉到了自己頭頂上。
頗有掩耳盜鈴之勢,看不見就不會出事兒。
張其林在外笑的詭異,俯身向下,貼在被子上,聲音卻是以往無邪熟悉的低沉。
“無邪,你還沒睡吧,不如我陪你,兩個人一起睡,總比一個人睡更容易睡著。”
被子裡的無邪拚命的搖頭,天呐,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彆破壞他家小哥的形象啊。
無邪拚命的阻止,話裡滿是抗拒“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睡就好。”
張其林嗬嗬笑了兩聲,接下來,房間裡重新恢複一片安靜。
無邪在被子裡瑟縮著,好似真的感覺無聲了一般,小心的拉開頭上的被子。
嗖的一下。
下一秒,張其林邪魅的出現在了無邪的正上方。拉下被子露出一條小縫,看外麵的無邪正好,和張其林對上了視線。
嚇得無邪呼吸一滯,連忙將剛掀開的被子,重新裹自己身上,心裡暗罵,奶奶的,這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附身了。
“無邪你醒了,你在看什麼,是在找我嗎。”張其林在無邪的床上,左邊趴一下,右邊趴一下,不斷的變換著自己的位置,聲音更是虛幻。
“我沒醒,誰找你了。”無邪感覺自己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了,他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床不斷的在下陷。
他反條件性的,想要將張其林踹下去,可這一動腳,卻讓他發現了不對。
不對,為什麼他的腳不疼,他的腳明明很嚴重啊,嚴重到甚至被小哥說,胡亂動會三次受傷。
無邪猛地掀開被子,他這一動作,反倒將實行詭異行動的張其林,反嚇了一跳。
無邪眼神詭異的看著張其林,他好像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為什麼被附身的是小哥,而不是他呢,明明他更弱更容易被附身,不是嗎。那麼將一切聯係到一起,真相隻有一個。
那就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小哥,而他也不是在現實中,他們應該在他的夢裡,也就是說,所謂的惡鬼,其實就是晚上的夢境。
那麼今天晚宴吃的那些食物,就一定也有摻雜致幻等作用,不然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夢境。
不過那麼說也不太對,這東西應該是可控的,甚至於出現在他夢裡的,應該是更為玄幻的東西。
也就是說,他可以運用他這個身份,來抑製麵前的這個張其林的行動,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
“茉莉騎士,我可是茉莉女公爵,誰準你以下犯上私自爬床的。”無邪半點不害羞的說道。
也確實不出無邪的意外,張其林成功僵在了原地,隨後迅速的爬下床。
對此,無邪終於鬆了一口氣,那麼接下來,就要一一驗證他的猜想,到底對不對了。
“茉莉騎士,把你的麒麟紋身露出來。”無邪說完突然想起,他在現實裡,有見過小哥的紋身嗎,好像這個小哥的,確實沒見過。
被這麼叫的張其林,自然也是聽話的,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展現在無邪眼前的,是不需要加熱的麒麟紋身,這好像是隨著無邪說話,這幅紋身才出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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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西再一次,讓無邪認識到了他的猜想,最後的最後,無邪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大膽的拿自己做籌碼,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大聲的喊道“張其林。”這一聲用儘了他所有的力氣,他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回蕩著這三個字。
與此同時,在外靜坐的張其林,瞬間睜開眼睛,猛的看向無邪。
剛剛無邪叫她了,可無邪並沒有醒的痕跡啊。
張其林翻身而起,她用自己的那雙手指,探了探無邪的脈搏,特彆活躍,不像是一個睡著的人。
[姐姐突然一翻身,嚇我一跳,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了,咱姐姐突然翻身而起,對著無邪就動手。]
[不會是無邪遇到惡鬼了,在夢中沒了,不會吧。]
[說什麼呢,真要是沒了,不會有通知嗎。]
[你們說咱姐姐的摸啥呢,摸有沒有氣兒。]
也是這三個字,激怒了本來很聽話的張其林,她直接發起了狂,連衣服也不穿,兩隻手著地,運用四爪奔跑的形式,向著無邪撲去。
無邪連忙轉身就跑,兩條腿怎麼可能跑過四隻呢,況且是張其林的身體素質。
無邪也是會運用的,用身邊各種小零碎,不斷的向後頭給予乾擾,也就是因此,無邪帶著張其林,不斷的在這個不算太大的房間裡兜圈子,時不時的還邁上床,又從床上跑到地上。
張其林眉眼微皺,薄唇緊抿,她思索著這一情況是怎麼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