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屋頂,夜色下的兩黑影抬起頭對視了一眼。
隨即,‘咻’的同時消失在屋頂。
屋內,古側冷眼瞄了眼昏迷過去的古瑟,眉深蹙了幾分,目光落在地上的大量血跡上。
……不成器的東西,跟他娘親一樣的賤!果然爛泥扶不上牆,骨子裡都是賤的!
身子也跟個賤骨頭一般,弱不禁風,哪裡有半點男子的體相?
望著如此弱不禁風的自己兒子,不甚嫌棄。
他蹙眉嫌棄的斜瞄了眼,袖子一甩。
“來人!”
隨即,門就被推開,走了兩家仆進來,恭敬的在他麵前拱手。
“老爺!”
“把小公子扔柴房關幾天,讓他好好反省!”
“是!”
古側下令完,一甩衣袖,就往外走。
還沒走到門口,忽的,兩道黑影驀然落下,於門口投了進來,映入他的眼簾。
他腳下步子驟然一頓,心慢跳了一拍,頓了秒才抬眼皮來。
看到端端正正立在麵前的兩身影,他呆了一呆,順帶的,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被震驚驚豔的。
“兩,兩位是誰,深夜驀然闖古某鄙府,可有事?”
他盯著眼前不約而同立在門口的涼生跟時吟,心悸的問了句。
聽到自己家老爺出聲,欲去拉地上古瑟的兩家仆頓下,回過身來。
看到自家老爺麵前,逆著夜色的兩頎長身影,衣衫在風中優雅的飄了飄,身影不甚奇美清貴。
特彆是那白衣公子,白衣勝雪,在夜色下,如一道黑夜裡的光,格外的入眼。
兩人都是接到自己的侍衛報告才匆忙趕來的,沒想竟然是同時到,且還剛剛好,各自從屋簷躍下,就這樣並肩站在了這書房門口。
屋頂上的兩侍衛因此又對視了眼,額角各自掛了點冷汗。
兩主子為了這小少爺,倒是費心了……
時吟與涼生默自無言的斜眸對視了眼,亦同時盯著還在屋內的古側。
“你不是在找那個人是誰麼?就是我。”
開口的是涼生,毫無波動的說了句。
於古側,有著冷漠的敵意。
聞言,時吟意外的盯了他眼。
沒想他竟然會這麼直白的承認。
古側愣怔得身子僵了下。
忌諱著眼珠移動暗自將涼生從下往上打量了遍。
……這小公子從上至下都帶著莫名的端莊貴氣,舉止間都透著不一般身份的氣質,著裝雖素淨,卻都是華緞。
他,到底是誰?
將涼生打量了遍後,他的目光又移到了旁邊的時吟身上。
他的著裝雖深重,但亦是華衫,氣質雖沒有旁邊白衣公子的高貴端莊,卻也有著高貴之氣,且還帶著莫名的清冷。
這古側倒也不愧是在生意人堆裡混的,看人的眼光倒是不差,一眼就瞧出了這兩人的身份不簡單。
他穩了穩心神,手握拳抵唇乾咳了聲。
“公子,你可知道,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這樣的話,是會影響公子與小兒的清譽的,且,這都不是什麼能見人的事,望公子慎言。”
麵對外人,這古側倒是一副斯文禮雅模樣,不甚端正。
涼生眼裡三分冷意,嘴角卻掛起絲笑意。
“涼某既是有心,自然不在乎外界碎言,倒是古老爺,心,可是血生肉長的?這樣待自己兒子,可有半點不忍?”
他輕飄飄的說著,目光三分凜然,瞟了眼屋內地上昏迷的古瑟,又落在古側的麵上。
古側感覺到涼生周身散發的凜冽之氣,不由得身子瑟縮抖了下。
汗毛豎著抖了個徹底。
不過,他表麵卻沒有絲毫緊張。
他目光一沉,嘴角亦掛起表麵的笑意。
“公子,這是古某的家事,你,未免管的太寬了吧?”涼嗖嗖的道。
頓了下,又道。
“若公子有這特殊愛好,古某無權乾預,但,古某小兒乃剛直正派,望公子不要誤導,還請高抬貴手!”
說著,抱拳行了個禮。
聞言涼生隨即不由的一冷笑。
“嗬,所謂‘剛直正派’,就是像古老爺這樣,小妾隨便殺,兒子隨便屈打,如此,心狠手辣?”
滿是嘲諷,毫不掩飾。
“那涼某倒是見識了,亦理解不來,這樣的所謂‘剛直正派’!”
古側所謂的‘剛直正派’涼生自然聽得懂,隻是他故意要如此說。
不過喜歡的人,正好是與自己同性彆而已,喜歡一個人,本就是純淨美好的,有什麼可歧視區彆的。
比起他這樣的,他覺得更沒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至少他們的心思是單純的,不像他們一樣,心裡扭曲邪惡。
古側行禮的手僵住,頓了下,即放下一甩衣袖,手背了身後。
“涼公子,是吧?望你,不要太過了,古某好心與之交談,你彆吃硬不吃軟!”
說著瞟了眼身後的家仆,家仆即上來,並站了他身後,很是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