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朱陽箐端著碗藥剛走到門口,聽到這話,愣是給驚得手一滑,給打碎了。
嚇得他跳了下,回過神來,望著屋內被驚回神,同時瞟來的兩人的目光。
“……那個,抱歉,手滑,一不小心就打碎了。”
他微笑著尷尬的解釋了句。
這美人公子雖梳了正裝,精致發冠高束,但也收不了他的媚骨,當真的如狐狸般變幻出來的妖冶。
隻可惜……古瑟看不到。
不然,必得一番驚豔。
古瑟偏頭聽了許,空洞的目光望著門口,眉頭緊皺。
頓了半許,扭回,望向麵前不知在哪裡的涼生。
“誰?門口的人,是誰?”
他很警覺,蹙眉盯著前方。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這裡,到底是哪裡?
眼前的人,又把他帶去了什麼地方?
看到古瑟開口,涼生才敢開口,他說。
“朱陽箐,我的至交,……他是大夫,醫術精湛,於你的失明,應該可以治好。”
他不確定,但他卻說的似乎肯定。
因為,他不想讓古瑟失望,他想給他光明,至少,心裡的光明,他不想給他抹乾淨!
這是能讓他活著的救命希望!
不然……他怕他,驀然間就去尋了短……
古瑟於他的話自然不信。
隻是,他不想掃他們的興,亦,他們沒有理由同自己一起難受。
他垂眸頓了兩秒,後抬頭勾起嘴角朝涼生微笑了下。
“嗯,我相信你。”肯定的道了句。
涼生於古瑟的回應亦驚異。
但他,亦不信他的話。
他那刻意的微笑,有些太過牽強。
或說,他的回應,太過反常,不合他的反應。
雖然相處不久,但也是相處過的人。
之前怎麼都不是很信任於他,像他這種過得小心翼翼的人,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相信他了了呢?
那是不可能的!
“沒事,你放心,我會把你醫好的!”
看著兩人僵硬著不知道如何開口,朱陽箐笑著上來打破僵局,肯定的道。
隻要他後腦勺的淤血化了,自然就可以複明了。
這,他還真有把握!
古瑟後腦勺的傷,是被甩出去撞在花盆架子上磕的,沒出血,卻撞的不輕。
涼生皺眉冷眼瞟了他眼。
“他傷的不僅隻是頭側?”儼然的問了句。
朱陽箐知道涼生知道他瞞了他,有些尷尬的笑著。
“呃,那個,昨晚看你那樣,不是怕你擔心嘛。”
他撓了下自己的頭。
“且,我以為他隻是會昏睡一兩日就會沒事,沒想後腦勺的淤血會影響他的視力……”
“他後腦勺還有傷?”
聽著,涼生驀然急切的問了句,滿是擔心。
“嗯,應該是磕著了;沒事,他那是淤血壓迫了視覺經脈,導致暫時性的失明,我用銀針將其淤血化了,應該就會複明了。”
“不過這個急不得,要慢慢來;——來,我先給他號個脈,你去廚房幫忙把剩下的那點藥端來,剛才的,被我打了。”
朱陽箐將涼生‘請開’,即坐了他的位置。
涼生擔憂的盯著平靜的古瑟,猶豫著不肯離開。
古瑟雖然看不到,但他聽得到涼生沒有離開。
知道他擔心自己,便微笑著開口。
“去吧,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安慰了句。
如此,涼生看了眼盯著自己的朱陽箐,遲疑了下,才離開。
一等涼生離開,古瑟空洞的目光就投了麵前的朱陽箐身上。
“請問朱公子,剛才說的,可是實話?可有複明的希望?”
認真安靜的問了句,滿抱希望的。
果然還是很在意這個!
朱陽箐頓了下,回神,微笑著道。
“自然,公子要相信我的醫術!——還有,我姓‘朱陽’,並非姓‘朱’,單名一個字,箐。”
朱陽箐對誰都是自來熟,亦不避諱嫌棄的那種,自是說的直白,糾正了古瑟的話。
笑意間,帶著幾許玩笑的氣息。
古瑟尷尬的頓了下,額角莫名掛了滴冷汗。
這人,應該正經不了多少吧?
能相信他麼?
但,他又不得不信他,或靠他。
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不想失明,不想什麼都看不見,不想活在黑暗裡!
若如此,他本就黑暗的世界,豈不是沒有了一點點的光明?這,豈不是如同活在地獄,又有何區彆?
心‘黑’沒關係,至少他看得到‘光明’,而真正的失明黑暗,那就是永遠的黑暗!
“抱歉!……有勞了!”
對於自己的失言,古瑟抱歉了句,即又拜托將希望托給了麵前並不認識的朱陽箐。
“公子客氣了,請問公子,我該如何稱呼?”
朱陽箐爽朗的回答,又問了句。
“古瑟,朱陽公子喚我小瑟就好。”
“哦,好;那麼,小瑟,請把手遞我,我給你號個脈。”
對於繁文禮節,他最是不喜,如此,自然中他下懷。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古瑟點頭,便將手從被子裡伸出,朝前伸了過去。
朱陽箐客氣的微笑著,抓了他手禮貌的擺了床沿,後靜心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