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微皺了下眉,雖疑惑,但並不好奇。
他重新走到床邊,懶悠悠的趴了床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巴搭在枕頭上,一副提不起興致的模樣。
他腰疼!
哪兒哪兒都酸疼!
既然不需要他去忙活,那他躺著好了。
“昨日是我把你從山裡撿回來的,你說,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涼生笑言,一麵走過來,調侃的氣息裡兼著寵溺。
他走到床邊坐了床沿,微笑著盯著懶洋洋的古瑟,伸手撈了他背後的一縷發絲,問。
“你跟我說,你這頭發怎麼回事?”
始終都帶著溫柔寵溺的微笑。
對於古瑟,可說寵上天了。
表情雖無甚波動,其眼底、心裡,卻滿是心疼。
古瑟扭頭瞥了眼他手裡的發絲,歎息了口氣,又重趴回了枕頭上。
“死後重生的見證。”
這會兒,他心裡很是坦然。
——他倒是回來的挺及時的,這情況了,還能撿到自己。
其,殊不知,涼生是因為他,而特意趕回來的。
“這段時間,你都去忙什麼了?還走嗎?”
古瑟頓了下,忍不住問。
這段日子,院子裡少了個煩自己的人,竟似乎少了什麼似的。
聞言,涼生欣慰的笑勾了嘴角,笑意又深了幾分。
他一邊細細的順了順自己手裡古瑟的發絲。
“邊境外敵侵犯,去湊了個人數。”
明明很緊張的事,被他說的輕描淡寫。
因為清楚古瑟的事,所以古瑟頭發如何變白的,他並沒有多問。
不然,他又如何知道古瑟難過,而趕回來呢!
無甚情緒的古瑟詫異回頭,驚異的盯著細致撫著自己發絲的涼生。
“你去打仗?”
很是驚詫。
涼生看到他如此驚詫的表情,忍不住笑了,道。
“倒不用親自上陣了,——我去打仗不行麼?”
他亦詫異的問了句。
古瑟瞟著他打量了兩眼後收回了目光。
“倒不是不行了。”
嘀咕了句。
他如此厲害,敵軍麵對時不得人仰馬翻,百戰百勝?
不過……戰爭應該不會是一對一的,想來,也不可能出現他想象的情景,何況,人家是一介皇子,怎麼可能親自上陣。
涼生多少了解古瑟想了些什麼,他輕笑了聲,將手上古瑟的發絲放了回去。
“這次帥軍是時吟,他不懂兵法行軍,我隻是去助他,以防萬一。”
涼生兀自的解釋。
“聖旨?皇上讓你去的?”
聽到時吟兩字,他倒是精神了不少。
於這樣的古瑟,涼生看在了眼裡,亦有幾絲失落。
但神情,卻沒有多大變化,隻一瞬眸色微清,又恢複平靜。
“我說不是,你信嗎?”他笑,話語卻認真。
古瑟真詫異的盯了他許,明顯的不信。
於這樣反應的古瑟,涼生一點也不意外,倒是笑的舒心。
“我說的真實話!”
他笑說著揉了揉古瑟的頭,起了身,站在床邊,真誠的望著古瑟。
“時吟本家與我有點恩情,我必須還給他,還有,我不想他被皇室權謀謀害,畢竟,他不是在那樣環境裡長大的,這樣,於他不公。”
且,還是自己的小侄子,這樣沒被權利熏心的人,他想守護著。
當然,這樣的話,他不想跟古瑟說。
到時就沒把柄將他古瑟留他身邊了。
古瑟聽著深皺了眉頭,他扭著頭盯了半許微笑卻認真盯著自己的涼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時吟這次領帥出征,是有人蓄意有謀的?有人想要他死?”
如此肯定話,想來涼生應該是知道什麼。
涼生點頭。
“自古帝家無情,有一方得寵,自有一方眼紅。”
“好了,這事就我們倆說說,你放心吧,這次我站在他那邊的。”
這算愛屋及烏嗎?
應該……不算,畢竟,多少,涼生也夾了自己的私心。
但,他能把這事實誠的說給古瑟聽,也是說明,他也算愛屋及烏吧,算討他開心了。
古瑟心思有些神遊,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過,聽到涼生如此保證,也放鬆了許擔心的心思。
他了然的點點頭。
“我替時吟謝謝你。”
遲疑著低說了句。
聞言,涼生眼眸一亮,頓生心思。
他笑著握拳的手抵了唇,道。
“謝我,我可是要收實際的東西的,保證時吟這麼一個活生的生命,這麼艱巨的任務,你,要怎麼替他謝?”
又起了捉弄古瑟的心情,順勢替自己打著算盤呢。
古瑟就知道這句話不該說,還沒等他來得及後悔,這人就來那套了。
他瞪了他眼,扭回了頭去。
“我現在人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你還想怎樣?”
沒好氣的道。
雖是氣話,但也是事實。
這表情,有那麼幾絲孩子氣,涼生看著,覺得莫名的可愛。
他多看了兩眼,嘴角的笑,自從古瑟醒後,他就沒收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