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端口黑壓壓堵著嗜殺的黑衣人,古瑟微頓,皺了眉頭。
這架勢,看來逃不掉了。
想來,應該是針對時吟了,他可沒這麼大麵子值得他們如此。
這小皇子跟誰有這麼大仇?竟能讓其如此下定決心除掉他?
“把你身上的玉玨交出來,給你們留條生路!”
古瑟還在思忖不解時,騎在馬上,中間領頭的人就開了口,其聲音低沉,有著刻意的壓製。
看來是不想被人認出了。
“給了,就一定會留嗎?我看未必!”
時吟抬步跨出了門檻,平靜無瀾的接過了話。
消息倒是挺靈通的,自己手上他小皇上的玉玨剛出現,他就急著下手了。
愣了下的古瑟跟著時吟跨出了門坎,站在他身邊,迷惘的看著他盯著馬上的那人。
“什麼玉玨?”
聞言,時吟收回凜冽的目光,似溫和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古瑟。
“就小皇叔曾給你的那個,兩塊合一起,便是調動死士的令牌。”
古瑟一驚,不禁詫異的瞪大了雙眸,轉瞬,又沉了目光,垂了眉目,顯得有些失落。
如此說,這東西背後應該牽涉的是極大的勢力團了。
這東西,他竟然會給自己,是他想不到的。
“那半塊玉玨你沒給他?”古瑟垂著眸,低低的問了句,說後,猶豫了許,才抬起眸看著時吟。
時吟目光一直有落在他身上,看著他的情緒變化,雖不忍,但麵上還是平靜模樣。
“有,給他時,他把自己的半塊反給了我,說……拿它保護你。”
軒轅顏跟他說的,他絲毫沒有撒謊,也不怕把他的心思展露給他。
因為他……做不來欺騙古瑟的事。
“嗬,……真是難為他了。”
古瑟聽了,沒有半絲感覺高興,反倒覺得諷刺。
假惺惺!
時吟隻是默默看著他,心疼的目光亦不難看出。
這時,領頭的人出聲打斷了他們。
“哼,若他死了,你身邊的這人,能活著出京城嗎?你,有選擇的餘地嗎?”
對方揮了下手,身後,幾人用布架抬著個人從人群裡走了出來,那人,正是朱陽樞,也不知道他們給他做了什麼手腳,他人是清醒的,但好像動彈不得。
這才,時吟的目光落了對方。打量了兩眼,無所謂的道。
“我本來就沒打算做選擇,你可以殺了他,他的死,威脅不了我,想要玉玨,自己去取,能不能拿到,那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時吟話是這麼說,但他心裡,還是擔心朱陽樞的,不是說怕得罪什麼的,隻是,畢竟他是無辜的。
而對方如此,不過故意而為,他如此,朱陽家必定與他起心結。
時吟目光落在朱陽樞的身上,甚至是看著他的眼睛說的。
他看到朱陽樞聽到自己這樣說,也沒什麼神情波動,隻是稍打量了幾許,在揣摩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玉玨不在你身上?”
領頭目光儼然一沉,微眯眸盯著如常平靜的時吟,目光在他麵上遊尋。
“嗯,剛才轉手了,倒是你,要這東西做什麼?”
時吟話音平靜,目光則沉深,蹙了眉,危險的盯著那人。
“你我心知肚明!”對方冷然接過,顯得有些不耐煩。
如此勢力,皇上都忌諱的,怎可能不心動?
儘管如此,時吟神情依舊是沒有半絲漣漪,他看著那人急切的模樣,頓了片刻。
“小皇叔還在,你拿了又能做什麼,他在,沒有他的傳令,玉玨,不過一普通裝飾物。”
“這些,你知道嗎?”
隻要軒轅顏一封信令,此玉玨便可作廢,他搶了,又能拿來何用?
“嗬,他已經假手他人,命令已下達,你覺得,他再度改令,還來得及嗎?”
時吟話音剛落,他人即冷笑了聲,說的不甚自信。
聞言,時吟麵色難得一驚,瞬間緊蹙了眉頭。
這人,該不會連他小皇叔那裡也下了手,不曾放過?
氣氛窒息片刻。
“我覺得小皇叔對你還是仁慈了些,就不該給你留餘手!”
時吟漫不經心的話落下,寬袖下手上倏地露了把飛鏢出來,驟然間就朝那人出了手,可說毫不留情。
雖然事出急促,但他卻一偏臉,飛鏢差點擦著他臉頰就飛射了過去,擊中了他身後一人的眉心,那人當場就直接斃了命直直躺躺的倒在了人群中。
這一突發,氣氛驀然就繃緊了弦,仿佛下一刻,就誓死沸騰了。
時吟出手,那人也失去了執著,雙腿一夾馬肚,牽動韁繩,馬兒便自動往後麵退讓的人群裡退了幾步,讓了能動手的位置來。
他抬起手,同樣往前揮了下。
“動手,一個不留,事後全部縱火。”
這是要毀屍滅跡的節奏。
命令下達,他拉了韁繩,騎馬轉身就往後走,退到了死士隊伍的最後麵。
朱陽樞也被人抬到了人群後。
“你在這裡彆動,儘量不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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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勢,時吟轉眸平靜的同身邊的古瑟交代。
古瑟神情平靜,打量了兩眼這認真模樣的時吟,突勾起嘴角一笑。
“這麼多人,你應付得來?”
完全不緊張的模樣,調侃。
這人,這情況了,還嬉皮笑臉!
“聽雨會搬人救援,撐到那時候就行了。”
同樣,時吟雖沒似古瑟這般嬉笑油滑,但也一點都不緊張。
這話說的好,誰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