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李家那寬敞而莊重的大廳之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李家主端坐在高位之上,他那威嚴的身影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隻見他微微皺起眉頭,右手有節奏地輕敲著身下那張雕刻精美的椅子扶手,發出一聲聲清脆而響亮的"咚咚"聲響。
這聲音在寂靜的大廳裡回蕩開來,宛如一陣陣奪命的音符,無情地撞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和心靈深處。
它似乎擁有一種詭異的魔力,能夠穿透人們的身體,直抵靈魂最脆弱的角落。
偌大的廳堂內,此刻竟變得鴉雀無聲,唯有那不間斷的“咚咚”之聲不絕於耳。
這單調卻又充滿力量的節奏,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了下方諸位長老們的心弦,讓他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隨著這敲擊聲的韻律起伏不定。
有些長老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有的則緊閉雙眼,嘴唇微微顫抖,努力想要平複內心的恐慌與不安。
還有一些人目光遊離,不敢直視李家主那冷峻的麵容,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死寂,時間仿佛凝固在了這一刻。
突然間,李家主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子,扯開嗓子大聲叫嚷道“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難道都是啞巴不成?平日裡嘴巴像抹了蜜似的,能說會道得很呢!可如今到了這關鍵時刻,怎地全都變成悶葫蘆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嗯?”他那憤怒的目光如利劍般掃過眾人,仿佛要將他們刺穿。
接著,李家主繼續咆哮著“李家辛辛苦苦供養你們,可不是讓你們在這裡當大爺、享清福的!現如今家族遭遇如此大難,我兒李然更是身負重傷,至今昏迷不醒。而你們呢?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想當初,你們這群家夥可是最擅長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呀!”說到這裡,李家主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已經怒不可遏。
四長老麵色蒼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著,仿佛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
他艱難地挪動腳步,緩緩走出,始終低垂著頭顱,根本不敢與李家主對視一眼,嘴唇哆嗦著,結結巴巴地說道“家……家主啊!這一切皆是那岩家之過呀!他們似乎暗中藏匿了一名元嬰期的絕世強者,此次事件便是由那人出手所致啊!”
說到此處,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然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之色,但仍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沒錯,全怪那岩家!”
然而,李家主那雙銳利得如同鷹隼般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著四長老,目光之中充滿了無儘的威嚴和憤怒。
隻見他輕喝一聲,一股強大無匹的靈力驟然噴湧而出,瞬間凝聚成一隻巨大無比的手掌,宛如泰山壓卵般緊緊捏住了四長老的脖頸。
可憐的四長老頓時滿臉漲得通紅,呼吸變得異常困難,喉嚨裡隻能發出一陣沙啞而微弱的聲音“家…家主。”
麵對如此情景,李家主心中的怒火愈發熾烈起來,他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道“好個沒用的東西!我兒竟遭此重創,身負重傷,命懸一線,而你竟然毫發無損!如今居然還敢信口胡謅,妄言岩家藏有元嬰期大能?莫非當本家主是三歲孩童不成?簡直愚不可及!罪該萬死!”說話間,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仿佛要將四長老的脖子生生折斷一般。
李家主現在氣極了,這個四長老跟著李然前往,李然被打成重傷他卻一點事都沒有,一看就是有問題的存在。
如果招惹了元嬰期的存在,不可能會讓他倆跑回來的,畢竟這個小地方的最高戰力就隻是金丹後期,其它的也就他這個準半步元嬰期最強罷了。
沒錯,李家為了統治青山鎮,李然向宗門要來一種丹藥,能夠讓金丹後期修士服用,然後消耗天賦直達一個詭異的境界——半步元嬰。
使用這種丹藥之後,一輩子如果沒有奇遇,那麼修行也就到頭了。
李家主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用,可現在李然被打成重傷,就連底牌都沒能使出,一看就是個高手。
他自信,整個青山鎮的布局李家最為清楚,出手的那人一定動用什麼暗器,否則不可能傷到李然的,所以,他打算服用那個丹藥,然後去報仇。
他深吸一口氣,呼出之後將滿麵通紅的四長老放開,厲聲命令道“本家主就要去閉關了,爾等收好李家,等本家主出關就進攻岩家。”說完直接離開。
繁華熱鬨的大街之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但這一切都無法阻擋林川堅定前行的步伐。
他所到之處人群紛紛散開,此時的他正邁著矯健而有力的腳步,一步一個腳印地向著李家所在的方位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