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眼裡的巨大飛舟,在這無儘的山川之中顯得滄海一粟。
這艘飛舟宛如一座移動的城堡,通體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但即便如此龐大,當它穿越過這片廣袤無邊、綿延起伏的山川時,卻仿佛隻是滄海中的一粒粟米,顯得格外微不足道。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一朵朵潔白如雪的雲彩輕盈地從飛舟身邊飄過,就像一群優雅的舞者在空中翩翩起舞。
這些雲彩時而如輕紗般柔軟飄逸,時而又似一般蓬鬆可愛,給整個畫麵增添了一抹如夢如幻的色彩。
陽光透過雲層灑下,將飛舟和周圍的一切都映照得熠熠生輝。
林川不禁沉醉於眼前這美輪美奐的景象之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與感動。
他仿佛置身於一個神奇的世界裡,遠離塵世的喧囂與紛擾,儘情享受著大自然的恩賜。
“要是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就好了!”林川隻顧歎息著。
“是呀,沒想到能夠遇見你——林川。”上官雪不知什麼時候靠過來,與林川並坐,腦袋輕輕靠在林川的寬大肩膀上,閉上眼睛感受著難得的寧靜。
林川看著旁邊這道絕世的麵容,心中暗歎“唉,真是造孽啊,道心儘毀,道心儘毀。”
不過他也是感歎罷了,身體卻非常不老實,悄悄攬住上官雪的後背。
飛舟上一間房間之中,洛傾城一直在用神識觀察著林川的動向,見到這一幕,躺在床上的她翻過身子來,拿出一個玩偶。
這個玩偶有點與林川第一次和她相見時的打扮有些相像,她抬起柔弱無骨的小手,不知何時手中突然多出一根金色的細針。
“哼,登徒子,負心漢,狗男女,臭臥龍”嘴裡念念有詞,不停朝著玩偶紮去,絕世的麵容讓人心生憐憫,好似受到巨大的委屈一般。
駕駛室中,上官宏也看到上麵的情況,滿臉憤怒“真該死,原來他倆是這種關係,難怪老姐一個如此討厭男修的人會這樣,該死的臥龍,你你你可害死本少了,嗚嗚。”然後似乎想到什麼,竟然委屈的哭了。
果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悲。
隻聽得那飛舟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猶如九天驚雷般響徹雲霄。
隨著這驚天動地的巨響,眼前的景象驟然一變,時光如白駒過隙,眨眼間已是三日之後。
就在此時,一道倩影驀然從房間之中閃身而出,正是洛傾城。
她美眸含怒地望著前方不遠處依舊沉浸在幸福之中、緊緊依偎在一起的林川和另一名女子,心中的怒火愈發升騰起來。
隻見她怒氣衝衝地邁步走向後方,猛然扯開嗓子大聲喊道“喂!上官伯父來啦!”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上官雪耳邊炸響。她聞聲臉色劇變,渾身一顫,像是觸電一般猛地用力將身旁的林川狠狠甩開。
緊接著,她驚慌失措地左顧右盼,滿臉焦急之色,顫聲問道“哪兒……在哪兒……”而可憐的林川,則毫無防備地被這股巨力直接甩飛到了房間一側的角落裡,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
看到這一幕,洛傾城忍不住乾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道“嗬嗬,瞧把你給嚇得,哪有什麼上官伯父啊,不過是快到宗門罷了。”說罷,她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官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意。
上官雪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氣得跺腳,指著洛傾城罵道“你竟敢騙我!”
洛傾城卻不以為然,雙臂抱在胸前,挑釁地回應道“誰叫某人做賊心虛呢!”
林川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無奈地看著這兩個爭吵不休的女人。
他試圖勸解,結果卻被兩人一同懟了回去。
林川攤攤手,無奈朝著旁邊遠遠躲去,來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朝著遠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