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地下室的入口處,在夜晚的群星下,怕皮歡呼吸著有些寒涼的空氣,逐漸的冷卻升溫的大腦。
“有點刺激啊。”喃喃自語的,怕皮歡下意識的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沒有血,還好。
過了許久,當怕皮歡已經在無聊的戳泥巴玩的時候,瑟濂終於呼喚他了。
一道漂浮出來的魔力法球散發著光亮,二人研究出來的懸浮式照明光球,在魔力的牽引下,漂浮到了帕皮歡的麵前。
舒了一口氣,帕皮歡整理了下自己的鎧甲,想了片刻,又從四次元口袋之中,換了身還算得體的布製衣物,這才走入了地下室之中。
地下室的煙塵已經散去,露出一幅頗受波折的狼藉模樣。
怕皮歡看著有些尷尬,畢竟這都是因為他的原因才造成的結果。
“老師。”
走入了瑟濂的房間之中,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的怕皮歡靦腆的打了聲招呼,一時間不好意思去看瑟濂。
“彆站著了,繼續。”
瑟濂說著,再次從輝石結晶上拍碎了大量的薄片,填充好了魔力。
“可是這……。”怕皮歡有些遲疑的邁不出步子,先前造成的損害觸目驚心,他一時間有些畏懼了。
“繼續。”瑟濂強調著,有些不耐煩的拿起法杖在崩壞了一個角的桌子上敲了敲。
怕皮歡隻好無奈的坐回了他原本的位置上,乖乖的將自己的衣服給脫下來,平躺。
“你放心好了,這次不會直接在你身上實驗的。”瑟濂瞥了一眼帕皮歡,淡淡的說道。
吸取了先前的慘痛教訓,瑟濂無疑是更為小心謹慎了起來。
她一點點的將怕皮歡皮膚上的紋路給刻錄到卷軸上,再使用法術,將這些烙印複製上數份,用以研究。
隨後開始驅動不同的魔力技巧來觸動這份拷貝下來的符文,通過分析魔力刺激符文後帶來的波動,詳細的進行分析。
與此同時,大量的防護法術保護著研究的師徒二人,密不透風的將他們隔絕在了危險之外。
這才是法師們研究法術的正統做法,安全,可靠。
可惜師徒二人都不是什麼走正常路子的家夥,一個是背離尋常法師的魔塊魔女,另一個更是天馬行空,毫無常規可言的搞事穿越者。
若非吃上了一次虧,讓他們收斂了不少,估計還在做著危險的操作。
“很熟悉……。”瑟濂喃喃自語,停下了傳遞魔力的法杖,皺著眉頭,沉思著。
她的石膏頭盔在先前的爆炸之中破碎,現在的她失去了頭盔的遮罩,神態表情全部都落入了怕皮歡的眼中。
察覺到了怕皮歡的視線,瑟濂抬起了頭,卻在怕皮歡的目光下,迅速的偏移了。
“你……,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專心做好研究!”瑟濂這樣的說著,抓起一把刻錄了奇妙符文的羊皮卷便丟到了怕皮歡的臉上。
‘難不成……。’怕皮歡暗暗的想著,瑟濂老師的狀況有些不對勁,過去在她傳授知識的時候,自己也是注視著她的呀,雖然隔了一個石膏頭盔,但也不至於……。
‘總不能,老師她其實是個社恐吧……。’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跳脫的想法,把怕皮歡自己都給驚了一下。
但細細的琢磨了片刻,拿著瑟濂丟過來的卷軸,假裝在鑽研,實際在摸魚的怕皮歡越想越覺得可能。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這大名鼎鼎,惡名在外的魔塊魔女,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社恐選手。那從來都不離開的石膏頭盔,就是她隔絕外界的自我保護。
不斷的翻動著手中的卷軸,但是皮歡此刻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麵了,他緩緩的吸了口氣,讓自己能夠一點點的冷靜下來。
就算瑟濂老師是個社恐,但自己好歹也是她的徒弟,必須得維護好她的麵子。萬一把老師惹生氣了,誰還來和自己一塊研究魔法呀。
平常心平常心。
見帕皮歡一副專注研究的模樣,瑟濂偷偷的鬆了口氣。這頭盔破碎後,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樣去麵對自己的弟子,還好一切都沒有改變。
真好啊,真好啊,就這樣子保持下去吧。
這樣的想法,在沉默的二人心中同時響起,師徒的默契在此刻顯現了出來。
“弟子啊,你發現了麼?”
正事要緊,瑟濂收攏了自己有些慌亂的內心,開始拿著卷軸,詢問起帕皮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