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見如此天驕,也算不虧。小子,你當得一讚。”
說話間,天玄老人已經和他們打過百拳,江水波濤洶湧,被打得粉碎,水花迸濺,炸裂開來,其氣血如同煌煌大日,水汽蒸騰,三人好似處在煙波浩渺之中,霧氣沉沉。
百裡東君與葉鼎之二人隻感覺體內藥力流轉,通傳奇經八脈,體內雜質被慢慢逼出,越打氣力越足,一拳接著一拳砸下,天玄老人是越打越心驚。
他們二人打到這個時候,非但沒有任何泄氣的感覺,反而扶搖直上,狀態越來越好,一拳更比一拳猛,作為老前輩,自然不可能對他們動用殺招,隻能陪他們打著。
難怪這次雨生魔回來沒有斬殺攔路之人,原來都是為了這兩個小娃子,也算用心良苦了,可各人立場不同,他也是來攔路的,所以不容有失。
當即變化拳勢,與他們二人對打,葉鼎之並沒有學過什麼高深拳法,隻會這一套金剛降魔拳,而且算不得精通,畢竟他不主修拳法,能打到現在,一半是靠百裡東君,一半是靠自己的毅力。
他要變強,直到最強,這樣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屆時東君隻需要負責貌美如花,他負責嘎嘎亂殺,而不是事事由東君擋在前麵。
就像王一行所說,他葉鼎之是人夫感,小百裡才是人妻感,所以當爭則爭。
“停停停,差不多得了,老頭子一把年紀,還要被你們這麼折騰,真是可憐。”
見打得差不多了,天玄老人趕緊叫停,再打下去,這身骨頭都要散掉了。
聽到此話,二人隻好收拳,回到船上,百裡東君扔了一壺酒過去,天玄老人眼睛都亮了,聞了一口酒香,如癡如醉,腳步一點,回到樹下,手中依舊拿著那根魚竿。
“小娃娃,你可真上道,讓老夫來嘗嘗味道。”
說罷,仰頭灌了一口,回味無窮。
“此酒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啊!小娃子,你姓甚名誰,說來聽聽。”
這樣的少年英才,不該是籍籍無名之人。
“在下百裡東君。”
聽到這個名字,天玄老人沉吟片刻,隨後想到了什麼。
“不染塵是你的劍?”
“自然。”
“好小子,有本事,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啊!雨生魔,可否聽老夫一句勸,莫要去煙波山。”
天玄老人喝著酒,目光落在雨生魔身上。南訣武林高手有,但聞名天下的不多,何必自相殘殺。
“我若一定要去呢!你當如何?”
雨生魔戲謔出聲,他雨生魔要做什麼,何須他人來管,也不需要彆人強加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
“那老夫便想試一試你的魔仙劍,看看是不是如同傳說中那般厲害。”
“哼,天玄老人,彆人怕你,我雨生魔可不怕,你可知道,我這一劍,向來都是必殺之劍。”
雨生魔站在船頭之上,手執黑傘,江風吹拂而來,一頭墨色長發飛舞,衣擺紛飛,落葉飄零,化作孤舟。百裡東君與葉鼎之盤坐在後,就這麼看著,三步距離,似乎就已經隔開一個世界。
“那就試試。”
天玄老人手中竹竿一動,江水翻滾,似乎要衝天而起,雨生魔轉動傘柄,一劍斬出,竹竿斷了,江水歸於平靜,鮮血溢出,留在胡子上。
天玄老人隨手擦去鮮血,吐出一口血水,又灌了一口酒,才看向烏篷船。
“魔仙劍名不虛傳,老夫敗了,你們過江。小娃子,你的酒就不錯,到了那大江之畔的泉山之上,有一口天然水泉,裡麵有一種水精所化的魚,靈性十足,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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