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你彆哭啊!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百裡東君好心安慰一句,還有這樣的,真是長見識了。
“要你管,又不是我要哭,它自己流下來的。”
朱曉就是輸了,那語氣也是傲的。
“沒事,輸給我師父不丟人,你再多練幾年吧!”
“嗬嗬,還幾年,我乾嘛找罪受。你看那麼久,都不知道扶我一把,沒點眼力見。”
見車夫遲遲不動,朱曉白了一眼,他還癱坐著,不要麵子啊!
“也對,就是再過幾年,也打不過。”
“嘿,你這小嘴跟淬了毒似的,說話怎麼那麼毒。”
百裡東君實話實說,在雲哥麵前那是甜言蜜語,張嘴就來,在彆人麵前,忠言逆耳利於行。
朱曉顫顫巍巍從自己懷裡拿出藥來,吃下一顆,頓時感覺好受多了,車夫又拿來茶水,漱了口,吐掉血水,再用手帕一擦,還了耙子,手才那麼抖,還順手理了頭發。
“得了,去我家吃個便飯再走吧!可彆委屈了你這兩個小徒弟,都是大好年華,跟著你風餐露宿。早就說了,讓你收我為徒,要是如此,現在到哪裡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出行都是豪華馬車。”
朱曉說話總是勁勁的,高門顯貴的底氣就是如此。
“要是真收了你,你未必會有今天這個成就。”
“哼,少來,走吧!上車。”
朱曉神色傲然,不過也知道,就是放不下麵子。
二人看向雨生魔,雨生魔點了點頭,隨即一同上了馬車。先前沒有仔細看,如今才發現,這馬車是真大,裡麵應有儘有,朱曉安靜下來,才有幾分做派。
隻要不開口,就是高門顯貴之家那種大家主的感覺,有禮有節,處事周到。
“嘗嘗,南訣特有的雨前春,這可是皇室的貢品。”
百裡東君拿起茶杯,先是嗅了一口,放在鼻間,聞了茶香,隨後輕輕一抿,點了點頭。
“還可以,師父和雲哥嘗嘗,沁人心脾。”
“還可以,什麼叫還可以,這茶當不得一句最好嗎?”
朱曉見狀,問了一句,百裡東君笑道:“我不愛茶,愛酒,我也請你喝一杯,你就知道了。”
說罷,百裡東君取下葉鼎之腰間的葫蘆,自昨夜說過背葫蘆麻煩,葉鼎之便都放在自己身上,以前以為小百裡喜歡時不時喝口酒,便隨他。
一打開塞子,一股濃鬱的酒香彌漫開來,朱曉嗅了嗅,將茶杯裡的茶倒掉,接了一杯酒過來,細細品嘗,輕嗯一聲。
“不錯不錯,這酒令人回味無窮,醇香撲鼻,哪怕是南訣最好的酒都比不上,著實是有幾分本事。聽聞北離出了一位酒仙,或許隻有他才能釀得出這樣的酒,不知此酒何名?”
聽到此話,百裡東君輕笑了一聲,原來自己這麼有名。
“寒露”
“二十四節氣,嘶~,這不是酒仙那千金不換的酒嗎?”
朱曉看著百裡東君,似乎是想起來什麼,酒仙的年紀也不大,而且劍術不差,又出身北離侯府,看著氣質,都對上了。
“小友,不是,酒仙,在下久仰大名,神交已久,不知可否品嘗一番節氣酒的味道,聽聞此酒應天時變化,共有二十四盞,未曾嘗過,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朱曉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葉鼎之直接開口拒絕,都給了,師父喝什麼,百裡東君玩了玩雲哥的手,以示安慰。
“彆的沒有,一飯之恩,便以這壺寒露為報。”
到了懷右朱家,百裡東君對於闊氣二字是徹底理解了,整個府邸就是一個巨大的園子,亭台樓閣,雕欄水榭,工藝之精美,令人瞠目結舌,那一麵麵窗戶上,刻畫的都是傳世名畫,書法大作隨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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