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不應該問我,要問雲哥。”
百裡東君五穀可分,但真沒做菜的天賦。
“你不是一家之主嗎?”
“師父,葉鼎之首先是葉鼎之,其次才是我的雲哥,這一點,我比誰都要清楚。如果他為了我不做葉鼎之了,那我也就不配與他在一起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葉鼎之再一次刷新了對小百裡的認知,他的小百裡真的沒話說,不知道多好,大概天上地下再也不會遇到一個了。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有意思,他娘的,是這個理。那我再問一遍,小鼎之,師父年紀大了,就想吃點好的。”
“師有事,弟子服其勞,一頓飯的事情。我聽說以前師父是從來不吃年夜飯的,但既然師父說了,便有師父的道理。”
“你們二人拜師這麼久,咱們還沒正正經經吃過一頓飯,又是過年,自然要熱鬨一些。再說了,李長生這個身份,已經不合時宜了,我即將化凡,總該要和他們好好告個彆。
雖然我這個人十分討厭離彆,但我不可否認的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離彆是天下一等一的傷心事,卻也是每個人都要經曆的事情,無可避免,無從選擇。”
做了這些人的師父,世人都說,他們占了便宜,能拜天下第一為師,可在李長生看來,能做他們的師父,是自己占了便宜。
聖人有雲: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李長生不過是個先行者,很多事情,他做的,就未必有弟子好。所以李長生才想好好告彆,對於他這一百八十個春秋來說,除了與詩仙同遊的時光,便是學堂教徒的時光最令人惦念。
聽到此話,百裡東君愣了愣神,師父要變成儒雅的讀書人,然後去騙人家小姑娘了。
“那是該好好告彆,徒兒自當竭儘全力。”
葉鼎之則是想到離彆之情的難過,在最好的日子裡,做最傷心的事情。但他們都不知道,隻當這是最美好的日子。
“這才對,我的乖徒弟。這個家沒你,遲早得散。”
李長生對於葉鼎之做出終極評價,葉鼎之還怪不好意思的,殊不知這已經是老掉牙的話了,除了百裡東君,哪個徒弟都說過。
老人已經不感冒了,但是還有新人啊!
“對對對,師父說的都對,不過咱們這麼多人,雲哥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不如再去最好的酒樓叫一些菜過來,我記得師父有一家很喜歡的菜。雲哥做幾個拿手菜就行,這樣時間上也來得及。”
“喲喲喲,就開始心疼上了,你好意思在這裡紮我的心嗎?”
李長生真的很想問問這個傻徒弟,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過看他的表情,是一定不會了。
“我這是實事求是,心月嫂嫂和寒衣要來,司空長風也會邀請風姑娘前來。”
百裡東君據理力爭,怎麼能說他是單純為了維護雲哥呢!
“得,該熱熱鬨鬨的,好好過一個有年味的年。寒衣的天賦也不錯,是個好苗子,有機會要帶帶。至於你那個好兄弟司空長風,做人是一等一的,俠肝義膽,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但是追人,估計沒什麼水平,這麼久了,還沒什麼水花。
要不是人品貴重,長的也行,人家姑娘早就請他吃閉門羹了,哪裡還會想見就見得到,這事十有八九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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