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目光堅定,南宮春水反問一句。
“這重要嗎?”
“重要嗎?”
葉鼎之喃喃自語,於他而言,這很重要,保護東君,已經是他給自己的宿命。
“很重要。”
“你們兩人如今的狀態就已經很好了,彼此之間的修為境界差的不多,聯手對敵也有莫大威能,已經十分難得了。”
“可我還是想變強,直到最強,師父沒有經曆過絕望的時候,不明白這種感受,當人舉世皆敵的時候,那是何等的絕望。”
葉鼎之清楚地記得這種感覺,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如何才能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如果敵人的強大超乎想象,那他又當如何。
“絕望嗎?我也年少過,也輕狂過,隻不過都淡忘了。你想要的,唯有自己得到,變得更強,直到最強,冰原不會有什麼危險,但你不放心,為師自然要安你的心。拜師這麼久,天下第一的劍,你還沒有學過,今夜便傾囊相授。”
這是南宮春水來的原因,自己的徒弟,自己能不清楚嘛,就愛鑽牛角尖,都得靠自己這個師父兜底啊!
說罷,南宮春水手掌一招,雲雀飛來,隨手斬出一道劍光,月光之下,白發仙人,好不自在。
“果然是一把好劍,小鼎之,你可看清楚了,為師隻演示一遍。”
“好”
月夜之下,師父教徒弟,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而一旁的洛水正站在門外看著這一切,認真起來的人最好看了。
“阿姐,你真的要和這麼大一個年紀的人長相廝守嗎?”
一旁的洛河有些不理解姐姐的決定,縱然是天下第一又如何,他姐姐值得最好的。
“有些時候,權衡利弊並不能代表自己的心,心動了,便是最好的。他能為了我散去大椿功,從此做一個凡人,我又如何不能為了他,洗手做耕婦。古人常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小河,我不想在等了。”
“阿姐,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隻要你想,便去做吧!我會看好雪月城的。”
洛河不太理解這種情愛,但是姐姐喜歡,便隻管她的喜歡,自己唯有支持。
“我喜歡有擔當的人,彆看他嬉皮笑臉的,到了關鍵時刻,總是最有力的支撐。總說他是便宜師父,懶散的很,可他也是這些徒弟的底氣。”
洛水欣賞這樣的人,看一個人好不好,不是看他說了什麼,而是要看他做了什麼。南宮春水這樣的,便很好,值得自己托付終身。
屋頂之上,南宮春水手中雲雀遞出,一招一式,每一劍都出的格外有力,葉鼎之以雙指為劍,在院中練起劍招。
身為天生武脈,學起東西來十分快,常人可能需要學很久的東西,他們學幾天,甚至幾遍,就會了。
南宮春水這套劍法,飄逸為主,猶如雲中真仙,一劍遞出,千百劍光相隨,劍意流轉,隨心而動。
“昔年詩仙領悟詩劍訣之時,我在一旁圍觀,他在大河之上悟道,我便也悟出來一些東西,還不曾教過他人,你是第一個,我也沒有給這套劍法起過名字,日後就是你的了。”
“多謝師父。”
“謝什麼,師父教徒弟,天經地義的事情,將周天劍匣拿出來,劍陣,為師也略知一二。”
聽到,葉鼎之將周天劍匣喚出。南宮春水雙指一點,那劍匣便直接飛了過去,葉鼎之能操控,是因為他是劍匣的主人,南宮春水能操控,完全是因為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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