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春水口不對心,他確實是天底下最不喜歡離彆的人,徒弟都安排好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還是不要說再見的好。
“嘴硬心軟。”
洛水精準吐槽的時候,司空長風走了過來。
“師父,東君讓我給您準備的酒,我都放在院子裡了,東君說,等他回來的時候,再給您釀。”
“唉,人好,沒辦法。徒弟就是這麼孝順,有心了。”
南宮春水笑的開懷,這才是他南宮春水的徒弟。
“給你嘚瑟的,以這孩子的性子,怕是一年的酒都備好了。”
“東君還說了,這幾日現釀了一些過早,他說師父沒喝過,師娘應該也喜歡,入口回甘,不可多得,就是不能放的太久了。”
“你看看,這個徒弟沒白認吧!”
南宮春水神氣十足,洛水搖頭笑笑。
馬車上,葉鼎之在前麵駕車,百裡東君在後麵坐著,天氣已經開始回暖,馬車也不用捂的這麼嚴實,百裡東君還是能看到葉鼎之的。雪月城準備了幾匹好馬,他們要一路穿過冰原,去那天外之天。
“東君,你說再回來的時候,還能見到師父嗎?”
“肯定能,我就不信,他能不管蕭師兄。師父要浪跡天涯不假,可徒弟有事,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咱們還是早些把藥取回來,大師兄應該會在冰原上的荒漠等我們,那裡有人定居。”
“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
此時冰原荒漠的酒舍中,那老板娘終於忍受不了,要惡語相向了。
“你欠的酒錢,打算什麼時候還,都多少天了,還在這吃霸王餐。”
老板娘站在樓上,看著被趕出去的君玉,心裡想想,還挺好看的,但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小白臉也不行。
“嘿嘿,老板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不是故意欠你酒錢,而是要與你維持美好的關係。你想想,我要是付了錢,那咱們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錢貨兩清,那咱們之間的關係也就斷了,這樣多不美啊!
我並不是沒有錢付,而是不願,老板你生的這般好看………”
“停停停,你這話都說了多少遍了,也不嫌害臊,我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今天說什麼也要把欠的酒錢還上,要不然很難善了。”
話音剛落,幾個身強體壯的小二就圍了過去,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不是,君子動口不動手,我說的你怎麼就不信呢!我真的是這個意思,不是沒錢,難道你想咱們之間斷了聯係嗎?這也太殘忍了。”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顛倒黑白,我信你個鬼,還是乖乖付了錢,從此兩不相乾。”
老板娘是聽不進去了,沒錢先揍一頓。
君玉自然苦也,想他堂堂學堂大師兄,流落在外,孤苦伶仃,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也不知道那混蛋師父是不是又在吃香的喝辣的,他就隻能吃西北風了。
“看來是沒錢了,給我打。”
“哎哎哎,彆打臉。”
幾人拳打腳踢,君玉也沒有反抗,自己確實沒錢,而且自己皮糙肉厚的,他們也打不疼自己。隻是有些狼狽,小師弟怎麼還不來,師兄有難,江湖救急啊!
還在路上的百裡東君突然哈欠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在想自己。
“怎麼了?”
“沒什麼。”
“待會見到大師兄的時候,記得給他一些銀子,這麼多年出門在外,漂泊無依,沒有一個正經行當,窮困潦倒的,傳出去多丟麵子啊!”
剛說完,百裡東君又想到了這個,初次見麵的時候,大師兄就很狼狽,他身上的裘衣,還是自己買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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