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百裡東君與葉鼎之享天下之養,便需要為北離儘心儘力。
天下紛爭再起,苦的還是黎民百姓,太安帝便是在賭,賭他們二人不會放任百姓受苦,賭他們的悲天憫人之心。
“本來還想和我們家秋雨拜堂成親的,現在看來是不大行的。”
司空長風也沒想到,局勢會變成這樣。
“沒有什麼行不行,那你就封狼居胥,再八抬大轎,三書六禮,明媒正娶。你不行還有我們頂著。”
“東君,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以後孩子肯定認你當乾爹。”
司空長風感動死了,葉鼎之在一旁嫌棄,真敢想啊!連孩子的未來都想好了。
“想的真美,先去皇宮,以後自然有你表現的機會。”
百裡東君坐在馬車上,握著葉鼎之的手,他有預感,兩人可能要分離了。皇帝迫切地想要問他們的下落,無非就是平定天下這件事情,北離百姓的命一朝壓下,他們能拒絕嗎?
不能,要是拒絕,他們便不是百裡東君和葉鼎之了,所以一切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到了皇宮,如今皇宮禁軍的統領都換成了破風軍中的幾個叔伯。
“小世子,忠勇公,侯爺和陛下在殿中等候。”
“陳伯,這都是我們的人嗎?”
“差不多,將領全部換成我們的人了,沒有誰能滲透進去。”
“那就好,濁清那個老東西呢?”
“在殿外候著,侯爺在裡麵,與陛下有話要說,就等小世子了,隻要小世子一聲令下,我們就可……”
“陳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接下來的話就不用說了。”
百裡東君難得露出嚴肅的神情,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不是,小世子,你想啥呢?咱說的是把那個老東西給宰了,你還能想到謀朝篡位,不得被吐口水。”
陳述摸了摸腦袋,還好讀了一點書,要不然就完蛋了,差點被認為是亂臣賊子。
“那是我想岔了,我和忠勇公會解決,陳伯無需擔心。”
“不是,小世子,出去一趟,說話還整上啞謎了,這也太是那個了。雲哥就雲哥唄,大家夥都知道他是大將軍之後,小時候天天叫,現在成婚了,都是一家人了,咋還稱官職,可不要跟我們假正經啊!”
聽到這話,陳述就不樂意了,從小看著百裡東君長大的,還整這虛頭巴腦的。
“是是是,陳伯說的對,我和雲哥自己過去,您先回去吧!”
“好。”
陳述也不廢話,轉頭就走,他們二人的能耐,自家人還是知道的。
二人獨自去往承德殿,濁清正在外麵守著,時隔三月不見,濁清感覺百裡東君身上的氣質就完全不同了,他竟然看不透這個人了,莫不是用了什麼障眼法。
現在的濁清看百裡東君那是眼中釘肉中刺,好不容易熬走了李長生,又來一個百裡東君,三番五次壞他好事,他怎能不恨,如今天助,天下風波再起,他便有了脫離束縛的可能。
還是那句話,有些東西,隻有天下大亂才能得到。
百裡東君目光與濁清對上,看的出來,身上傷勢還沒有恢複,如今國事艱難,便留他不得。
“再相見,小世子風采依舊,忠勇公的溫柔鄉真是個養人的好地方。陛下讓我來迎接二位。”
“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個奴才,有何資格稱我,評頭論足,你也配。禍亂宮闈,當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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