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瀚,你在哪裡,救救我。”周靜開始痛苦的哀求。
她有些慶幸自己剛才敲了陳書瀚的房門。
他出來開門,如果沒有看到自己應該會過去自己房間找。這樣他就能第一時間發現自己失蹤了。
“你想看看他嗎?”南沐苒不喜歡周靜這樣上輩子做儘惡事的人,死前還心懷希望。
她應該在絕望與恐懼中直至死,就像張昆,就像南家人,就像齊理……
周靜瞳孔充血,整個人瘋狂顫抖,有些不能理解南沐苒的話。
在她看來,眼前這個突然出聲的女孩對於她而言,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哪知道南沐苒竟然直接伸手,將她的嘴巴撬開到一個無法發聲的角度,而後將她的舌頭拉出來割掉了。
之後又用繩子綁著她的雙腳,將她整個人倒吊著出了窗子。
借著漆黑如墨的深夜掩護,周靜一直順著牆下移,直到被吊到陳書瀚的窗子前。
也不知怎麼回事,裡麵的窗簾微微動了動,正好留出來一個極小的縫隙。
可就是這個極小的縫隙,卻可以讓貼在窗上的周靜將裡麵的滿室春光儘收眼底。
房間內,一絲不掛的女人和男人正在大汗淋漓的運動著,男人瘋狂執拗,女人嫵媚妖嬈。
周靜絕望的發現自己心心念念的救贖,這個時候竟然正在跟彆的女人滾上了床單。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魚水之歡,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瘋狂。
想要閉上眼睛不看,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她居然連閉眼的資格都沒有。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床榻之間此起彼伏,而自己則在寒冷的冬夜裡,慢慢等死。
她是學醫出身的,那個女孩在自己自己身上紮出來的傷勢她很清楚。
其中好幾處都是動脈,這些傷口不會讓自己瞬間斃命,但是最終一定會鮮血流儘而死。
感受著室外越來越低的氣溫,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十五樓外間,南沐苒將人吊出去之後,司野直接抓起她的手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甲午、老鷹二人直接開始處理痕跡,不僅僅是這邊屋子的,包括牆外麵的,還有小柳的痕跡都要處理乾淨。
七斤被那個嗜血瘋狂的南沐苒嚇得不輕。
可當甲午告訴他,那個女人害死了很多人。還差點害死了苒苒姐、司野哥哥、老鷹哥哥之後他又釋懷了。
這樣得壞人就該死。
房間沙發上,南沐苒怔怔縮在一角。
司野握著她得雙手,而她得精神力卻一直跟隨著窗子外麵的周靜。感受著她的絕望,感受著她的生命開始緩緩流逝。
直到她沒了氣息,整個人成了一根冰棍,她才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會不會很殘忍?”南沐苒看著司野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笑著將她身上的被子撚好“怎麼會,不過是死了一個人而已,何談殘忍。”
剛才的南沐苒讓司野更深的體會到地下實驗室對她的影響。
一個崩潰、絕望、受儘折磨直到麻木的人,會平等的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失去信任一切的能力。
可南沐苒沒有。
她即便是經曆了世間最多的惡毒。依舊會善待自己的親人、朋友、戰友、愛人。也還會選擇信任彆人,甚至是韓應霆他們這些陌生人,這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