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細微的表情變化也不放過。
顧猙麵不改色,“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沒有軍隊來過。”
不知怎麼的,看著他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模樣,林秋水居然覺得他很可愛。
俗話說長嫂如母。
估計是當初差點兒成了他嫂嫂,現在母性光輝泛濫吧。
顧猙被她的目光盯的奇怪,抬頭用眼神詢問。
“沒什麼,聽人說靖北將軍神勇無比,又尚未婚配,不知道誰家的姑娘有這種福氣。”
林秋水憋著笑意。
這句話顧猙倒是沒答,隻是又垂下了頭。
真可愛。
林秋水覺得自己可能不太正常。
......
商量好計策,打算上山一觀先搞清楚情況才好,林秋水當天就給兩人置辦好了行頭。
次日一早,林秋水稍稍喬裝打扮了一下,等著房裡的顧猙換衣服。
房門打開,粗布麻衣的顧二公子新鮮出爐。
穿著他那身黑衣不顯,這麻衣才顯得他壯實。
顧猙常年在外行軍打仗,這般身材才是正常。
他在臉上塗了東西,黑了不少,從昨天的貴公子變成了現在的俊秀壯實的年輕後生。
不錯不錯。
兩人租了輛馬車,然後動身出了城,一路直往青桑山下趕。
林秋水坐在車廂裡,顧猙坐在車架上趕車。
不得不說,顧猙脾氣確實不錯,見慣了盛京城裡那幫紈絝子弟的各種各樣的壞習氣,林秋水覺得像顧猙這種應該就是盛京姑娘們恨嫁第一人了。
少有人能像他這樣。
當初要是顧猙能再年長上幾歲,估計會和他哥顧歸一同出現在逸然長公主的待選夫婿名單上。
那也是不錯。
林秋水突然覺得自己禽獸,連那樣小的少年都能惦記。
但轉念又想什麼禽獸,當初他小,現在他可不小了。
林秋水儘力為自己開脫。
“坐好了!籲~~~”
外麵顧猙遞了句話,馬車忽的顛簸不穩,然後驟然停下,林秋水以手撐壁。
要不是顧猙提醒,她非得結結實實地摔在馬車壁上。
來了。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林秋水不免先吐槽一下青桑山的文化普及問題。
這都多少年前的打劫詞兒了,其他地方早已摒棄不用,嫌它老土的厲害,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聽見。
“都彆動,老實站好!”
外麵山匪的口號喊的頗為響亮。
可能是看外麵就一個顧猙也不反抗,車廂裡也沒什麼動靜,山匪放鬆了警惕,沒動什麼刀劍。
畢竟他們的目的是劫財,不是傷人。
殺那麼多人乾什麼,後山都埋不開。
劉虎撇撇嘴。
“馬車裡的人給我下來!”
林秋水又聽見一聲怒喝,她調整好表情,顫顫巍巍的掀開了馬車簾子。
外麵圍了一圈人,個個手裡拿著武器,為首那個生的粗頭虎腦,拎了一把大板斧。
顧猙站在馬車邊上,脖子上被人架著把刀。
“呦,還是個女的!”一群土匪哄笑一團。
“各位大爺,我們就是去投奔親戚,這是乾什麼呀!”
林秋水畏畏縮縮的開口,眼神連瞟都不敢亂瞟,把一個膽小怕事的婦人演的淋漓儘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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