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猙離開營帳,很快,營帳的門簾再一次被人撩開。
一個穿著普通的女大夫,手裡端著一碗藥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林秋水後,她淺淺的一笑,將手裡的藥,遞到了林秋水麵前,柔聲細語的道:“你是一個姑娘家,在來月事的時候著涼可是大忌,這是我給你熬的藥,快些喝了吧。”
林秋水看著那碗黑漆漆的藥,並沒有伸手去拿,而是認真的看著突然走進來的女軍醫。
蘇媛媛輕輕一笑,“你放心,你的事我不會到處亂說的,我會替你保密,你還是趕緊喝藥吧。”
“你這樣的情況,這幾日最好是不要做高強度的運動,也不要再碰涼水了,好好愛惜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要緊的。”
“否則呀,以後連孩子都生不了的,還會留下病根。”
對此,林秋水倒是並不怎麼在意。
她並沒有想過成親生子這件事。
隻是這一次來月事的疼痛,讓林秋水有一些無法忍受。
“謝謝。”
林秋水輕聲道了一句謝,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藥,就一口氣喝了進去。
旁邊的軍醫坐下來,伸出手來遞給了林秋水一塊飴糖,“這是我出去才買的時候,偷偷買回來的糖,你嘗一個。”
林秋水道謝以後才接過,將糖放到了嘴裡,嘴裡的苦澀味瞬間消散了一大半。
最近這段時間,北羌族邊境駐紮的軍隊,還算老實,沒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軍隊也沒有什麼傷害。
所以整個營帳之中,就隻有林秋水和軍醫蘇媛媛兩人。
兩個人都是女孩子,而蘇媛媛又難得在軍營中,也遇到了自己的同性小夥伴。
便拉著林秋水聊起了天。
蘇媛媛是一個很可愛細心的姑娘,她笑眯眯的看著林秋水開口問。
“你和我們將軍是不是認識啊?”
林秋水小臉上的表情一愣,不解的看向了蘇媛媛:“為什麼這麼問?”
蘇媛媛笑得一臉神秘,眼睛裡麵閃著八卦。
“因為我從來沒有看到我們將軍這麼緊張過一個人,當初可是我們將軍親自抱著你過來的。”
“我們將軍這個人天生就是個冷冰塊,對誰都是冷著一張臉,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我們將軍和一個女人這麼親近呢。”
聽到這話,林秋水的嘴角抽了抽,臉上尷尬地扯出了一抹笑容。
這倒是。
顧猙這個人,在京城的時候,就是一個冰疙瘩。
恨不得把生人勿近四個大字給刻在臉上,走到哪裡,便將寒氣帶到哪裡?
沒想到來到這軍營,還是一樣,一丁點的改進也沒有。
顧二再這樣下去,怕他這輩子都討不到媳婦了。
不過聽到了蘇媛媛的問題,林秋水也隻是淡淡一笑,“我呀,可你們將就也隻不過是有過幾麵之緣而已,並不熟。”
蘇媛媛臉上露出一抹惋惜的神色,小聲的嘀咕了句:“我還以為我們將軍開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