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將軍,那群新兵蛋子,這次在敵軍手裡搓了銳氣,傷了不少,但好在並沒人死在戰場上。”
王如風在旁邊應聲,“將軍不都說了嗎,讓他們受點傷,搓搓銳氣,也是好事兒。”
“這是我好奇,這群新兵蛋子,到底是怎麼從北羌族那群狼人口中逃脫的。”
就在這時,顧猙的營帳外突然傳來了一道悲愴的聲響。
“將軍,報告。”
這聲音聽上去悶悶的,王如風和杜勇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旁邊的顧猙聲音低沉的開口,“進來吧。”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齊昌瑞。
經曆了今天這一遭,齊昌瑞已經徹底的知道了自己有多麼的不知天高地厚,又有多麼愚蠢。
他之前竟然還敢去質疑顧猙,感質疑顧猙的領兵能力。
領兵打仗,真的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也不是隨便玩玩,說說而已。
就是因為他的蠢笨,才害得那麼多將士們受傷。
甚至於林秋水還因為救他,胳膊被人劃了一劍。
如果沒有自己,林秋水肯定不會受這個傷的。
越想,齊昌瑞就越自責,所以最後決定來親自向顧猙請罪,承認自己的錯誤。
聽到顧猙低沉的嗓音,齊昌瑞走到了營帳中,便直接撲通的一聲,給顧猙跪了下來。
齊昌瑞臉上滿是悔意,聲音淒淒的道:“顧將軍我已經知錯,這次都是因為我才害的這些兄弟們在外受傷。”
“之前也是我說話魯莽,不過大腦,還請顧將軍恕罪。”
說著,齊昌瑞就重重的對著顧猙磕了一個頭。
把旁邊的王如風和杜勇兩個人都被看得愣住了。
顧猙就在自己的主位上,聲音低沉,不緊不慢地掀起眼皮掃了齊昌瑞一眼。
“你說你有錯,那你倒是說說,你都錯在何處?”
齊昌瑞端正身子,筆直的跪著,格外認真的開始了,自我檢討。
“我不應該狂妄自大,不把彆人放在眼裡,更不應該懷疑將軍的事例。”
“也不應該偷偷躲避訓練,不將平常的訓練當做一回事。”
“更不應該胡亂的瞎指揮,將一群將士們的命置之度外,若沒有我,帶些將士們也不會受傷。還有林秋水,林秋水也不會為了救我,被砍傷的胳膊。”
起初,顧猙對齊昌瑞懺悔的話還算是滿意。
他分析的很到位。
可當顧猙聽到,林秋水被砍傷了胳膊,一張臉上的神色驟然巨變,整張臉陰沉了下來。
在幾人措不及防下,顧猙猛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聲音威嚴的質問。
“你說什麼?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顧猙突然站起身,全身上下往外散發著森寒的氣息,下的跪在地上的齊昌瑞就是一個哆嗦,牙齒相撞差點,沒有磕掉大門牙。
抬起頭來,對上顧猙那雙陰沉的眸子,齊昌瑞的聲音打著哆嗦道:“我……我,是我害的那群士兵兄弟們受傷……”
“最後一句。”
顧猙的聲音威嚴。
齊昌瑞又是一個哆嗦,聲音顫抖的道:“林秋水為了救我,不小心被對方砍傷了胳膊。”
聽到這番話,顧猙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頓時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