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訕訕笑了兩聲,“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人嘛。”
柳若虞沒有說話,用眼神回答她你是。
宋稚痛心疾首,“若虞你變了。”
柳若虞歎一口氣,“先說好,我對這樣的小屁孩兒不感興趣。”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柳若虞眸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心中一痛,她咬了咬唇聲音沉悶下去,“什麼樣的都不喜歡,我啊,是注定要孤獨終老的。”
宋稚看出她的情緒變化,識趣的沒有追問,轉而道“那蒼少爺這邊你準備怎麼辦?”
柳若虞擺了擺手,“不怎麼辦,由著他鬨騰吧,男人的新鮮勁兒都是有期限的,過幾天熱情消退就不會再來了。”
宋稚並不苟同,“你是不了解男人嗎,得不到的就像是被人撥弄的癢癢肉,越是神秘不可觸及,就越是想要。”
柳若虞扯扯嘴角,“你什麼時候這麼懂了?”
“什麼時候懂的你彆管,反正蒼筇又不是找我。”宋稚眨眨眼睛,從善如流的帶著小桃從後門離開。
她把那些信件通通存在了雲水悠悠,準備進宮前來取便是。
隻是她和柳若虞都沒有想到,蒼筇會這樣堅持。
整整十天,他每天準時到雲水悠悠找人。
給點銀子要杯茶水,然後坐在大廳裡就那麼看著人來人往,看的來尋歡作樂的客人頭皮發麻,生意都差了一大截。
柳若虞氣急敗壞,“他是個傻子嘛!”
最後柳若虞不堪其擾,直接一封信把他的行徑告知了蒼夫人。
蒼夫人一聽自家傻兒子天天流連青樓,真看上了裡邊的女子,氣的當場擼起袖子拿著鞭子追著打了蒼筇二裡地。
蒼筇一走,雲水悠悠所有人都鬆一口氣。
誰知大家這口氣鬆的有點早,因為第二天蒼筇頂著一身鼻青臉腫的傷繼續去了。
他一瘸一拐的找了個位置坐下,摳摳搜搜的摸出幾個銅板讓夥計上次一點的茶水。
蒼夫人怒其不爭的停了他的銀錢供給,這些是他為數不多的私房錢。
夥計拿著幾個銅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原地和蒼筇大眼瞪小眼。
場麵莫名滑稽,有姑娘看不下去了,跑到柳若虞麵前求情,“老板何不給她一個機會?他也沒求彆的,單是見一麵而已。”
柳若虞不為所動,“既不求彆的,見或不見區彆不大,見了反而會徒增煩惱。”
樓裡的姑娘本早就看淡了這些情情愛愛,見她態度堅決,便沒有再多說。
幸得這兩天因為孟齊要回京述職,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百姓們茶餘飯後談論更多的是這個。
若放在平時,就蒼筇這等行徑決計會被大肆八卦的。
這兩年邊塞雖再沒出過什麼太大的紛爭,但一直是小紛爭不斷,對於戍守邊關的將軍,百姓們心中始終存了敬畏之情。
是以離孟齊到京還有幾天,百姓們就已經自發組織起迎接的隊伍。
終於到了孟齊進京的那一天,萬人空巷,夾道相迎。
百姓們齊聲高呼孟齊的名字,孟齊坐在高頭駿馬上,微笑著和百姓們打招呼。
看慣了俊男美女再看孟齊,他確實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平平無奇到甚至有些難看。
粗糙的五官曬的黝黑,麵上還有幾處傷疤。
但他身體健壯,個子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