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爹呢,現在在哪裡?”
下人恭敬道“老爺一早告了假沒有去上朝,這會兒應當是去廢太子那邊了。”
宋稚心情有些複雜,本來她還想讓宋雅樂和慕清寒再相互折磨一段時間呢。
畢竟上一世她們踏著宋府的骨血郎情妾意,這一世她想好好的看看狗咬狗。
結果她還沒動手,宋雅樂就這麼死了。
她想起昨天青黛的話,心知這一定是青黛動的手。
正想跟著跟過去看看,走到門口時一名雲水悠悠的小廝跑來道“主子,青黛姑娘讓小的給您帶話,她說她隻是弄掉了那人肚子裡的孩子,並未傷及那人性命,她知道您與那人有糾葛,所以專程把她留給了您。”
宋稚心下感歎,不愧是吃人的皇宮培養出來的人,任何時候都能審時度勢,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
小廝帶到話之後便恭敬離開。
宋稚想了想,還是準備去那裡看看。
小院與她之前來時看起來並無二致,如果非要找區彆的話,那就是此刻這裡被官兵圍了起來。
附近百姓伸長脖子想要看看裡邊發生了什麼,卻全被官兵攔截在外。
宋稚過去時,那些官兵認出她的身份,忙小心翼翼讓出了一個通道。
她剛進走沒兩步,屋子裡邊就傳來孫氏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我的女兒,你怎麼變成了這樣,是娘不好,娘不該不回應你的,要是娘沒有狠心不見你,你就不會變成這樣。”
宋稚皺著眉走了進去。
裡邊顯然是已經被打掃過,隻是地上還是能清楚的看到一灘血跡。
宋雅樂昏迷在床上,孫氏坐在床邊緊緊握住宋雅樂的手哭泣,宋陽沉默不語的站在一旁。
見她過來,宋陽招招手把她叫到身邊小聲道“你怎麼過來了?”
“這種熱鬨不看白不看,她怎麼樣?”
“不太好,孩子沒了,體內的血差點流乾,大夫說勉強吊著一口氣。”
“慕清寒呢。”
提起這個名字,宋陽鄙夷的撇撇嘴,“他嫌棄這裡血腥味太重,跑到隔壁屋子睡覺去了。”
話音落下,對方就像感知到在談論他一般從門外跌跌撞撞衝了進來,“稚兒來了是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稚兒是放不下我的,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情分不比旁人。”
說著在看到宋稚時作勢就要來拉她,“稚兒,你不要同我慪氣了好不好,我不娶你姐姐了,我娶你,我這輩子隻要你一個人。”
宋稚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慕清寒立馬露出受傷的表情,“稚兒,你還在怪我嗎?你彆怪我,太子哥哥帶你去買糖葫蘆好不好。”
說到糖葫蘆,他似乎很興奮,寶貝似的從懷裡拿出幾個碎銀子,“稚兒你看,這是我自己攢的錢,全都給你留著買糖葫蘆。”
他期期艾艾的看向宋稚,神態舉止像是一個不大的孩童。
宋稚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在目光觸及宋稚麵龐的那一刻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不,不對,稚兒明明是幾歲的小女孩,怎麼會這麼大了。”
慕清寒踉蹌一步,在看到自己大人的手時更是不知所措,“我的手怎麼也這麼大?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他著急的在屋子裡四下搜尋,想要找到鏡子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