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進宮時喜笑顏開,出宮時罵的一個比一個難聽。
等回到府裡,更是一副死了娘的悲傷樣。
不,宋稚死了娘都不會這麼悲傷。
慕清寒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他已經體會到從天堂掉落地獄的折磨,她想,她現在可以動手了。
上一世的仇她分毫沒忘,這一世,該他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她得先想個辦法把宋府摘出來。
這邊宋稚心中暗暗規劃,那邊宋陽已經不得已將慕清寒接進了府。
本來孫氏想要厚著臉皮讓宋陽把她和宋雅樂一起接回來,結果直接被宋陽推開,惹的她在院子裡又哭又鬨,就差撒潑打滾了,哪有一點先前貴婦人的體麵。
宋陽看的咋舌,以前孫氏愛麵子,彆說是這些動作,就是走路喝水都要拿捏出世家貴女的風範,眼下這顛覆形象的操作直接讓他覺得孫氏好像是從裡到外都換了個人。
也或者,她骨子裡就是這種人。
隻是以前被寵著讓著順風順水,所以一直沒有暴露而已。
宋陽眼裡隻剩下漠然,讓人按住孫氏便帶著慕清寒離開,
回府後,他刻意給慕清寒安排了離清風院最遠的院子,本來想儘量讓宋稚和他少見麵。
誰知回府的當天,慕清寒就找到了清風院門口。
要不是宋陽請禦醫診斷過,宋稚都要懷疑他是裝瘋。
慕清寒眼中滿是雀躍,完全忽視了宋稚眼中的厭惡與嫌棄。
“稚兒,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去哪裡了,為什麼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宋稚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錯開他就要離開。
慕清寒卻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每走幾步,他都要抬頭小心翼翼的看看她的臉色。
這場麵莫名有些熟悉,一下子就讓她想到了小時候。
要問慕清寒和她有沒有感情要好的時候,答案其實是有的。
無關男女情愛,她們確實做過一段時間很好的玩伴。
那時她因為誇他比慕南祁好看,他便一定要拉著她義結金蘭,和她做最好的朋友。
宋稚看起來沉默寡言安安靜靜,卻向來是個主意大的。
有時候慕清寒惹她不高興了,她就板著臉在前邊走,慕清寒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在後邊追,直到慕清寒答應把自己的小金庫都拿給宋稚買糖葫蘆,宋稚才勉為其難的原諒他。
時隔這麼多年,明明已經物是人非,慕清寒卻依舊像當初那樣無辜的看著宋稚,用討好的聲音道“稚兒你彆生氣了,我把我的小金庫都拿來給你買糖葫蘆好不好。”
宋稚驀然停下,直直的注視著慕清寒。
慕清寒以為她是要原諒他,眸子裡騰起一抹喜色。
然而下一秒,宋稚說的是,“不好,慕清寒,我不要糖葫蘆,我要你的命。”
“你瘋了也好,癡了也罷,我都不會放過你。”
慕清寒被她凶巴巴的樣子嚇到,臉色蒼白的退了好幾步。
正要說話,腦海裡卻突然閃過一幅幅冷待宋稚的畫麵。
他說“分明是你這個賤人占了雅樂的位置,這太子妃應該是她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