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進宮,宋稚很順利被帶到了拓跋玉居住的行宮。
這裡距離東宮很近,裡頭的一磚一木皆是華貴無比。
她一進去,就看見被無數宮人簇擁在中間喂魚的拓跋玉。
她依舊身著火紅色的拓跋服飾,眉眼裡儘是高傲張揚。
揮手屏退身旁的下人,她高高在上的衝著宋稚道“竟然敢說本公主哪裡都不如你,也不知你是何來的自信,彆說本公主沒給你機會,既然你想挑戰我那就來吧,騎馬還是射箭隨便你挑。”
看著對方語調輕鬆沒有一絲緊迫,宋稚心中便有了計較,想來她並不知道東宮發生的事。
“在宮中騎馬未免有些放不開手腳,不如射箭如何,眾人皆知東宮專門設有一處靶場,此處正好離得近,就去那裡比試好了。”
“行,本公主會讓你心服口服。”
拓跋玉沒有遲疑轉身便要出發,誰知還沒走兩步,兩旁候著的宮人立時呼啦啦圍上來道“公主不可。”
“有何不可,我作為他未來的太子妃連去下他的靶場都不行嘛。”
拓跋玉神色不悅,推開這些宮人便要繼續往前走。
那群宮人忙不迭重新攔過去,“公主息怒,東宮……東宮那邊正在宴請貴賓不便出入,若公主想要同宋家小姐比試可以前往皇家靶場,那裡的靶場更大更完善。’”
拓跋玉露出打量的神色,她又不傻,自然看出了這些人對自己的防備。
她就說這兩天身邊服侍的人怎麼多了一倍,原來是為了防她。
那宋稚今日來……
拓跋玉眸色沉了沉,看向宋稚,卻見宋稚嫣然一笑,“皇家靶場離這裡太遠,那就不比射箭了吧,比試下棋如何。”
拓跋玉動了動嘴唇,本想反駁,餘光瞥到宮人們鬆一口氣的樣子,凝眉道“下就下,我會怕你!”
棋盤很快被擺了上來,黑白棋子各執一方。
宋稚以人多無法集中思考為由,讓下人全都關上門退至門外等候。
反正沒出行宮,宮人們便沒有多說直接退了出去。
屋內隻剩下拓跋玉和宋稚兩人,拓跋玉扔下棋子氣衝衝的站起來,“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宋稚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朝她招招手。
拓跋玉驚疑不定的側過耳朵湊過去,然後隻聽耳邊傳來一句‘得罪了’,便後腦勺一痛暈了過去。
將拓跋玉搬到榻上,宋稚沉聲道“可查到什麼了?”
一名暗衛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屋子裡,低低道“殿下留給小姐一封信。”
說罷,呈上一封未被拆封過的信件。
宋稚趕緊打開,上邊遒勁有力的寫著八個字以身為餌,不必擔憂。
這信本該早就送到宋府,可因為皇上封鎖皇宮的速度太快,為了不引起懷疑,這信便一直等到她此番進來才交到她的手上。
以身為餌。
宋稚神色凝重,她知道這看似簡單的四個字背後蘊含著天大的風險。
“繼續查,看看能不能混進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