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皇後看不清,還覺得等賢王上位她就能光明正大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
這時王瀾之也走了過來,他雖然沒聽到宋稚和皇後說了些什麼,卻也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宋小姐不必挑撥離間,隻等過了今晚,我會將你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儘數拿回來。”
宋稚故作為難,“拿走的東西,你是指銀子嗎?唉,可是那些銀子我都花了呀。”
王瀾之並未在意,“那麼多銀子你一介女流怎麼可能全都花完。”
在他眼中女子不就是買買胭脂水粉綾羅綢緞,還能有什麼花費。
宋稚有些不好意思,扭著衣角道“真的花完了,其實我還想再找王大人拿點利息來著。”
一聽到利息這兩個字,王瀾之差點氣瘋。
“全都花完了?!你是在吃銀子嗎?就算是吃銀子也沒你這麼快吧。”
宋稚委屈,“我也不想啊,誰叫我開銷實在大呢,你也知道我開了個胭脂鋪子,虧了好多錢啦。”
王瀾之氣的險些背過氣,手指顫抖的指著宋稚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宋稚怕他氣出個好歹來連忙安慰,“你放心,我已經連夜把你的丞相府掛出去準備賣了應急,這次絕對不會多問你要一兩銀子的利息。”
綠了。
王瀾之臉色綠了。
他急火攻心,終是沒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皇後連忙讓人把他抬到了一邊,“賤人,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你憑什麼能賣他的丞相府?”
宋稚羞澀一笑,“娘娘,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男人都要麵子,要不等王大人醒了親口給你說好了,當然,如果你還有那個機會聽的話。”
皇後眼神快要噴火,“王瀾之說的沒錯,你這個賤人就是挑撥離間,王爺絕對不會那麼對我的。”
“嗯嗯嗯,我挑撥離間,那你就等著看吧。”
宋稚眸色一凝,“不過他,我保了。”
她青蔥般修長的手指遙遙一指,指向慕遠之。
慕遠之神色動容,“稚兒。”
宋稚趕緊道“打住,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大局,不摻雜任何私人感情。”
賢王還沒露麵,要是這邊慕遠之出什麼事,那不得急的狗皇帝直接跳出來。
最關鍵的人還沒登場,這樣一來先前布的局不就毀於一旦了。
可慕遠之顯然不這麼以為,他看向宋稚的目光愈發深情。
宋稚被看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認真的朝著皇後道“要不咱們還是來鬥嘴吧。”
皇後神色一凝,“本宮堂堂一國之母做何要跟你鬥嘴,還你保他,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保他!”
宋稚眸色亮了,“對對對,就是這樣。”
皇後臉色鐵青,“賤人,你把本宮當什麼了。”
宋稚道“娘娘,您一口一個賤人實在有失體麵,不如換個稱呼吧。”
皇後還想發作,怒意橫生時,一身貴氣裝扮的賢王終於在兩隊侍衛簇擁下走了上來。
他穩健而從容,從手中的盒子裡取出一道明黃色的聖旨。
“聖旨到,眾愛卿聽旨。”
所有人全部應聲而跪。
賢王聲音平緩有力。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自登基以來,勤政愛民,勵精圖治,然近來朕龍體欠安,恐不久於人世,太子尚未成長起來,不足以扛起偌大天齊,故朕思量再三,決定傳位於賢王。
賢王性子寬厚,仁德純善,心懷蒼生,誌在興邦,定能肩負起大任使四海臣服,萬民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