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又是哪位啊!”
杜紅根此刻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今天晚上他過來本來以為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哪知道那個小姑娘敬酒不吃吃罰酒。
自己還沒發飆又來個什麼南國投強總。
說話嘛衝的不得了,就好像上塰灘就他有錢一樣。
自己都做好準備和他開戰了,這邊又跑出來一個人。
這個至真園來頭真不小,來人是一個接著一個。
“紅根,這人就是以前黃河路上赫赫有名的寶總,隻不過小財神來了,他的風光不再嘍!”
說話的是盧美林,雖然她和人已經去夜東京交了茶水費。
但是通過剛才阿寶的講話,她就知道來人是敵非友,所以說話也很是不客氣。
“寶總,爺叔?”
杜紅根的眉頭皺了一下。
阿寶他是不認識,爺叔他卻認識。
這是一個老法師了,在上塰灘上的關係硬的沒得命。
自己也曾經得到他的照顧。
聽說現在爺叔扶持一個叫阿寶的小癟三上位,想來就是眼前這位。
“既然是寶總,那也算上塰灘的自己人,那就請坐!”
杜紅根平息了一下情緒,對著阿寶說道。
他這麼客氣可不是衝著阿寶那寶總的名頭,而是衝著爺叔。
阿寶此刻還以為是自己的名頭鎮住了杜紅根,他很坦然的朝著杜紅根和強穆傑的中間走去,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強穆傑在看到他後眼裡閃過的凶光。
強穆傑在霓虹留學過,他在那裡結識過玲子。
對玲子他也是一見傾心。
可是正當他想和玲子發展的時候,玲子卻消失了。
失望回國的強穆傑很快就投靠到了a先生的麾下。
在那個時候的股市他們也是所向披靡,可是最終a先生還是倒下了。
自己也是得到貴人幫助,才得以保全。
強穆傑不會忘記當時割他們肉割的最狠的上塰幫。
那個時候最有名的大戶和領頭人就是這個阿寶。
加上強穆傑來到上塰灘後,竟然意外的得到了玲子的消息。
他知道了玲子和阿寶一起開餐廳的事情。
要是這個阿寶娶了玲子,那強穆傑自然沒有話說。
但是這個阿寶竟然還腳踏兩條船,一邊吊著玲子,一邊又和那個27號的什麼汪小姐糾纏不清。
這讓強穆傑如何能甘心。
新仇舊恨加一起,強穆傑自然對阿寶沒好感。
“寶總,不知你大駕光臨是所為何事?”
強穆傑雖然內心恨不得阿寶去死,但是場麵話還是要說的。
阿寶此刻也沒聽出強穆傑語氣中略帶嘲諷的意思,他笑著說道“我聽說至真園和黃河路上的老板娘鬨得有些不愉快,所以準備過來做個和事佬!”
他這話一出,杜紅根和強穆傑都皺起了眉頭。
杜紅根先是看著阿寶說道“寶總,你也是上塰人,現在人家外人壞了規矩,你還要幫人家,你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嗎!”
杜紅根的話引來盧美林等老板娘的一致讚同。
阿寶笑了一下說道“杜總,你這話就過了。
什麼本地人外地人,大家都是一個國家的人。
你們在意這些地域卻是狹隘了。
要真有本事,那就應該去和外人鬥啊!
在上塰灘耍威風,欺負自己同胞這算什麼本事!”
杜紅根聽了阿寶的話冷笑一下說道“我格局沒有寶總那麼大,我杜紅根生在上塰灘長在上塰灘,想的自然也是上塰灘。
我認識的一個弄堂的阿哥阿姐。
至於你說的同胞我沒見到,也沒欺負過。
要是人家真的認我們是同胞那也行,那就按照規矩來!”
“這個規矩是你定的,還是彆人定的?”阿寶看著杜紅根問了一句。
杜紅根很是不客氣的說道“規矩自然是大家定的,不遵守就是和整個上塰灘過不去,這樣人人都會打你!”
阿寶又笑了“杜總能代表上塰灘?”
杜紅根爭鋒相對“隻要有人壞了規矩,人人都能代表上塰灘!”
杜紅根的回話可以說是滴水不漏,阿寶看著杜紅根的樣子,知道要是自己不拿出一點真東西。
人家是不會給自己這個麵子了。
阿寶想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說道“我還是以為黃河路是吃飯的地方,大家應該和氣生財。
你打我,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