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塘邊。
白雨珺雙眼仿佛透過綠水看清水底。
不過是個鬼物而已,含冤而死怨氣鬱積者易成厲鬼,心有怨念,說明死得冤,水下有一具泡了許久發脹屍體,捆綁有條石壓身,謀殺。
白雨珺並不在乎一個厲鬼,隻是在考慮那個應該留下來等什麼事兒的莫名感覺,莫非指的是這個鬼物?
夕陽西斜,落日餘暉金色光線照在白雨珺身上,發絲飛揚,鍍了層金邊。
鄉民圍觀,好奇為何不擺供桌不用桃木劍。
良久,白雨珺開口。
“水下有沉屍一具,被人所害含冤而死。”
一石激起千層浪,鄉民議論紛紛,無非是有鬼必定有屍首,早就說這裡肯定死了人,要不然那誰誰腳腕也不會被抓青紫,隻要把屍體撈出來用火一燒啥事兒都沒了,可沒人敢下水去撈屍體,太陽高掛還可以嘗試,眼瞅著太陽下山了誰還敢下水。
然後,鄉民驚呆了……
伸手做出個手勢,白雨珺操控湖水將水底屍體抬了上來,徑直將屍體送上岸,直挺挺的放在所有人麵前。
胡員外第一個非常乾脆的瞠目結舌,然後是那些莊戶長工。
心裡第一時間將白雨珺貼上高高人標簽,高人已經沒法形容了,高高人剛好合適,高於其他高人的真正大師。
綁縛石條的屍體停在跟前,小石頭躺地上呼呼大睡,惠賢麵色淒苦。
白雨珺還未有動作,惠賢坐在屍體前默念經文,與上次不同,這次念的經有安魂功效,聽了之後能讓亡魂安寧放下戾氣。
惠賢是個真正的高僧,經文出口不但感染了那厲鬼也讓一眾鄉民悲切。
剛好,念經洗去厲鬼戾氣,也省了白雨珺不少事。
夕陽早已落山,頭頂僅剩晚霞餘暉,白衣高人女刀客,遲暮老僧,酣睡的小沙彌,畫麵怪異卻和諧,原本驚恐的莊戶鄉民不再害怕,紛紛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那屍首。
慢慢的,屍首站起來一道影子。
立刻,剛剛還悲戚的莊戶長工們跑光了,留下個胡員外雙腿抽筋站在那。
他被嚇得腿抽筋跑不了。
白雨珺高看這位酒糟鼻油膩大叔一眼,然後玩味的看那鬼魂,是個年輕男子,此時正跪在惠賢跟前嚎哭,好似想要哭出心中冤屈。
先用蛇仙的看命本事看了看那鬼魂。
“你是臨鎮人,月前遭人暗算命喪於此,家中尚有嬌妻盼你歸家。”
一句家中尚有嬌妻盼你歸家擊中亡魂心中軟肋,在經文和家人雙重感化下終於洗去厲鬼戾氣,恢複神智,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起碼有了入輪回少刑罰的機會,不至於魂飛魄散。
“好了,現在請說出你的故事,要真話。”
“多謝恩人……”
白雨珺撇撇嘴,你才是人,不對,你丫現在也不是人。
“小人姓王名聚福,開河鄉王家集人士,上個月……”
王聚福斷斷續續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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