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什麼闖進來了,原來是兩個妖怪和一個劍修,此地洞天之主法力高強,仙人見了也要自稱晚輩,爾等破門而入與賊人何異,勸你們早早離去省得丟了性命。”
說完舉起雙臂換個姿勢並欣賞肩膀肌肉。
白雨珺覺得辣眼睛轉頭觀察屋內,胖虎盯著油亮油亮的皮肉伸舌頭舔舔嘴唇,嘴角流下不爭氣的口水,六翼吐蛇信子用沙啞嗓繼續毫無營養的對話。
“嘶,小菜芽一邊玩去,此洞是誰的巢穴?快快讓它滾出來!”
在六翼眼裡男子氣息太弱,絕非荒古生物,那身人類肌肉再強也與豆芽無區彆,整個囫圇吞咽也嘗不出嚼頭。
油頭肌肉男自顧自照鏡子,用力使肌肉隆起。
“如此雄壯的身軀擺在你們麵前,居然不抓緊時間欣賞,唉。”
說完再次換個造型。
白雨珺有點兒受夠了這個自戀狂人,拍拍胖虎大嘴,指了指站在高大銅鏡前的油頭肌肉男。
“擒住他,尤其按住那張嘴。”
勁風帶起帷幔亂舞。
再看油頭肌肉男已經被蒲扇大的虎爪按住,臉朝下,就是個虛張聲勢的樣子貨,神奇的是發型一絲不亂,並非法力多麼驚人,實在是發油質量太好抹的又多。
六翼怪蛇早就覺得他很脆,懷疑故意示弱有陷阱所以沒敢動,結果被胖虎一爪拍碎了氣勢。
隨手打上去個禁製,立刻使油頭肌肉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胖虎抬起虎爪,感覺爪子黏糊糊的,這才發現不小心沾了些發油,鼻頭聳動嗅嗅氣味。
惡心的鼻孔重重噴氣,在地上磨了磨還是有味。
這時候貓科動物某些天生習慣壞了事,本能的伸舌頭去舔,想用舌頭清潔身體梳理毛發。
就舔了那麼一下。
困乏的小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轉頭,張嘴伸脖子想嘔吐又吐不出來……
白雨珺走到油頭肌肉男身旁注視其過去未來。
其自出生至今所有經曆毫無遮掩展示,沒想到竟然是個有些年頭的老貨,出生地點正是山外雙河鎮,雖然建築有所不同但是同一個位置,山丘最奢華古墓中的婦人是他的生母,也就是說他是某個荒古生物和人類生育的長子,因血脈擁有漫長壽命,成也血脈敗也血脈,受血脈限製修行艱難尚未成仙。
這貨成年後不斷的娶妻納妾,到底有多少子孫他自己也不清楚。
除了繼承其父風流習性,還繼承了極度自戀的毛病。
數百年前不知什麼原因被其父要求在金屋裡修行不得離開,門被踹開那一刻他很興奮,苦熬數百年終於等到逃出洞窟的機會。
之前隻是在虛張聲勢,種種逃命手段沒來得及施展就被擒住,他可能不知道他未來一舉一動都被注視,除非故意放他走,否則根本逃不掉。
將油頭肌肉男困在洞窟裡除了督促修行,更可能是作為明麵上的布置方便暗中以某種方式提供警戒,例如以血脈為紐帶共享視線感知,油頭男可能並不知曉他的作用,隻以為是父親對兒子修行的嚴格要求。
停止注視過去,皺眉觀察周圍。
白雨珺隱約覺得哪裡不對,總感覺進入這洞窟後怪怪的,仔細回憶發現行走移動時身周有細微漣漪……
胖虎和六翼怪蛇沒有這種情況,顯然是龍族的龍族自身破法屬性引起的法術異常。
六翼繞動彈不得的油頭肌肉男轉幾圈,低頭吐蛇信子捕捉氣味,嗅到其身上那股荒古血脈氣息,並根據稀薄程度算出傳承幾代。
“嘿,你爹呢?”
油頭男轉過臉不看六翼也不說話,結果發現老虎還在那乾嘔,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六翼轉頭看向白雨珺。
“殿下,末將可以通過血脈追蹤那家夥,保證它逃不掉。”
白雨珺聞言搖搖頭。
“我們進來時它就已經逃了。”
手握劍柄向前一劃切開空間,露出另一個完全相同的洞窟,所處位置亦是一模一樣的金屋。
抬腳就通過空間豁口鑽了進去,六翼緊隨,並用尾巴卷住乾嘔的胖虎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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