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這般大費周章的要改進紙的工藝,不是為了更好地傳播知識,而是為了如廁的時候,用來拭穢?
“胡鬨!這紙肩負著傳承文化的使命,豈能如此糟踐?”
說這話的是一名眼生老頭子,胡子頭發花白,看上去比墨氏的長老們還要年長一些。
陸雲蘿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此人是誰。
倒是二長老在陸雲蘿耳邊說道,“這位是郭倫郭老先生,地位崇高,極負盛名,是史學儒學上的名師大家,您不在的幾年裡,被族長聘回來的。”
陸雲蘿一聽是個厲害的老頭子,連忙站直了身子,隨後抱拳對著郭老頭一臉恭敬,“郭老先生教訓的是!”
郭老頭沒想到這位皇後娘娘竟然對他如此恭敬,他臉上的臉色頓時緩了許多,開始對陸雲蘿苦口婆心,“老夫剛才語氣是嚴厲了一些,可這件事是萬萬不能胡來的,若是一旦開了先例,後果不堪設想啊!今後,那些印著前人無數瑰寶的書籍今後將會被無數人糟踐啊!那將是對文化和知識毀滅性的打擊……”
其他的夫子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能看得出來,他們對此是難以接受的。
陸雲蘿一臉誠懇地點了點頭,“是,老夫子您說的是!是我沒有考慮周到啊!”
“讓您憂慮了!”
郭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說皇後娘娘剛才的想法有些驚世駭俗,但好在她倒是能聽得進勸。
見陸雲蘿回心轉意之後,郭老頭和那些夫子們在陸雲蘿的目送之下滿意地離開了。
“皇後娘娘,您真的放棄了?”三長老小聲地問道。
他認識這位皇後娘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才不相信她有這麼好說話。
陸雲蘿看了他一眼,怎麼可能?
她理解這些老頭子們不願意用紙來擦屁股的想法,也能明白紙對他們的重要性,所以即便那郭老頭說她胡鬨,她也不會生氣。
但她也知道,想要改變這些老頭子們根深蒂固的想法是很難的。
她隻有先把他們哄走了再說。
“把門關上,我們繼續!”
陸雲蘿從懷裡掏出一本造紙大全,準備好好琢磨琢磨。
“好嘞!”三長老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這紙到底要怎麼改良。
對於墨氏的這些老長老們來說,他們的想法和學院的那些夫子們完全不一樣。
甚至是墨氏的每一個族人都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
很多時候,往往就是這些根深蒂固的東西限製住了發展,隻有將這些東西打破,才能迎來新生。
二長老搗了搗大長老的胳膊,“你說那郭老頭要是知道他被皇後娘娘誆了,會不會被氣死?”
大長老看了陸雲蘿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深有感觸地說道,“會不會被氣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最後肯定會用著真香。”
這可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用無數頭發換來的經驗啊!
接下來的日子,陸雲蘿為了儘快改良出好用便宜的手紙之外,幾乎是兩點一線,不是回宮睡覺就是在泡在東瀾學院。
寂無絕看到她這麼拚命,自然心疼無比,他有時候在想,若是她懂的東西少一些就好了,這樣她也許就不用那麼累了。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這段時間內,鑽石戒指不知怎麼的,就在京城權貴中間火了起來,金剛鑽在京城竟然成了搶手貨。
好多成色比較好的,那是一石難求啊!
這一日,夜姐來到東瀾學院找到了陸雲蘿,“姑娘,那李家的老爺子又給遞送拜帖了。”
陸雲蘿沒想到這個李老爺子竟然這麼執著,她前頭都已經拒絕了好幾次了。
“那就見一麵吧。”
她想了想,這李家正好是做紡織布匹以及成衣方麵的生意,見一麵也好。
經過廁籌的事,她正想著要把內褲也推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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