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著手吐槽著的男人分明長了一張桀驁不馴的俊容。
哪怕慵懶地站著,也不經意間散發著極強的上位者氣場。
但他不但不惱,反而眉眼間還湧起無儘的寵溺縱容。
“是是是,以前都是我壞。”
段時焰勾著今霧的後腰,帶有幾分調侃痞野的笑意,又蹭向了她的耳尖,“但我後麵不是已經乖乖的被咱們的小班長成功改邪歸正,不再到處撒野了?”
濕熱的呼吸再次曖昧灑落。
酥癢得今霧頸間泛燙,胸膛裡的心跳被撩得失控跳動幾下。
她臉色燥熱地伸手抵住段時焰的胸膛,將他往外推了推,餘光羞赧地偷往對麵的葉萍瞄了一眼,嗓音壓低警告他,“你給我站好,葉阿姨還看著呢。”
葉萍笑得合不攏嘴。
哎呦,怪不得現在的小年輕們都這麼喜歡磕cp了。
還真彆說,她現在就有一種被磕到的感覺了。
“男孩子嘛,總會調皮些。”
葉萍笑盈盈繼續道,“小霧,你彆看他以前經常逃學,不按時回校,但我有好幾次就發現每次輪到你站在門口檢查儀容儀表,他都會來得特彆準時,有一次我還看到明明學校大門都開了,他還站在這兒,等你出來了才進去。”
今霧不由輕怔。
這句話似乎夏楹也曾說過相似的。
說以前每周輪到她檢查儀容儀表,段時焰都會準時出現,這種福氣換給其他人想都不敢想。
她當時還覺得夏楹說得誇張,還覺得隻是剛好碰巧而已。
沒想到現在竟又從第二個人聽到這句話。
今霧忍不住轉眸望進段時焰的眼底,“你當時為什麼每次輪到我一檢查,就會來得特彆準時?是.....碰巧嗎?”
向來慣會打直球的男人突然沉默起來。
隻是目光深深地看著她,漆黑的眼瞳似乎好似一汪深不見底的海,暗藏著許多波濤洶湧,讓人一時之間難以揣懂裡麵的情緒。
“對了,小霧,我女兒已經恢複了些精神。”
就在這時,葉萍握住今霧的手,眉眼彎起,“她知道是你抱著她送去急救室,想要親自謝謝你,順便也想問問你關於術後一些注意事項。”
“好。”
見女孩想要找她,今霧暫時放下心裡的疑惑,“那我先進去跟小純聊一下。”
她勾著段時焰的尾指晃了下,“你在外麵等我一會兒。”
段時焰眉眼微垂,就好似隻忠誠又乖順的小狗,“好。”
待今霧進去病房後,葉萍眼神慈祥地看著站在對麵從一個調皮恣意的少年已經成長為一名成熟強大的男人。
“孩子。”
她微微一笑,突然開口,“當年你想要送的花,現在成功送出去了嗎?”
當年就在京城一中舉行著高三畢業典禮時。
一輛因疲勞駕駛的車失控撞向那位銀發少年的意外車禍,那時候附近周圍的商鋪幾乎沒有人不知曉。
葉萍到現在還清楚記得。
躺在血泊中的少年明明疼得雙眼模糊,意識已經快要潰散,卻還在艱難地伸著顫抖的手想要抓向那束早已在地上散亂得亂七八糟的鮮花。
自那件事情發生後。
葉萍每次在店裡上香都會為那位孩子祈禱,保佑他能平平安安渡過這個難關。
也保佑他能康複之後能順利將那束鮮花重新送給他想要送給的女孩。
段時焰輕怔了一下。
他轉眸看向病房裡麵正在握著女孩遞來的手,一臉親切溫柔地笑著跟她聊著天的今霧,唇角輕彎,“嗯,已經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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