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足夠頎長挺拔的男人氣場矜貴淩厲,正洶湧的散發著凶戾危險的威壓,隻讓人不敢直視。
周雅寧嚇得不由後退一步,當場怔在原地。
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溫暖源源不斷傳來,仿佛是盛夏裡的驕陽能驅散十二月的寒冬。
那些原本蔓延在體內的寒意瞬間被他懷裡的溫度和氣息重新渾身變得暖暖的。
今霧眼睫微顫。
像極一個在外麵受儘委屈的小孩終於等到會無條件幫她撐腰的人,眼圈猛地泛起一圈淺紅。
“段時焰。”她忍不住壓著哭腔,輕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段時焰將她抱得更緊,“我在。”
“沒事了沒事了,乖,我在這裡。”
他心疼的直皺著眉,輕輕地拍著今霧的背,不厭其煩的溫柔低哄。
甚至將所有本就不是他的錯全攬在自己的身上,“是我不好,是我該打,是我來的太晚了,讓寶寶一個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乖,現在沒事了,有我在,誰也彆想傷害你。”
“手疼不疼?”
如同握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段時焰握著今霧的手,直接躬下頸低頭,輕輕的往她被抓紅的手背上呼了呼。
其實她的手背上並沒有受傷。
隻是泛出些被人用力抓過而浮現出的泛紅,過會兒就能恢複如常。
可他就是不放心。
整張桀驁張揚的臉寫滿了憐惜和心疼,像是恨不得代替她去忍受這份疼痛。
今霧怔怔地看著他。
隻覺得那一瞬,胸腔裡的心跳突然重重的跳動起來。
每一次劇烈的跳動,都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今霧,他是誰?”
對麵的周雅寧回過神,盯著兩人明顯親昵的舉動,頓時明白了什麼,“怪不得不聽我的話去找聿臣複合了,原來是背著我找了其他的野男人啊!”
她不滿的睜圓雙眼,一氣之下直接揚言尖酸嘲諷,“今霧,你竟然放著傅家少爺這麼好的選擇不要,去亂勾搭其他男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檢點!”
段時焰眉頭緊皺。
他冷冷掀起眸,剛剛才緩和了一點的氣場瞬間再次爆發出極強的壓迫感。
無形之中像是有雙看不見的雙手,猛地扼住周雅寧的脖頸,讓她瞬間無法能順暢透出氣。
“我是今霧的合法丈夫。”
段時焰盯著麵前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的女人,帶有慍怒的嗓音滿是不容置疑的護短,“還有勞煩把你的嘴巴放尊重些,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不止是我的太太,還是段家的主母!”
“以及我的太太自始至終都是清清白白,從來沒有亂勾搭這一說!”
段時焰擋在今霧的麵前,漆黑的雙瞳儘是壓抑不住的怒氣。
“就算你是她的親生母親,也不代表你能隨隨便便仗著這個名義來汙蔑她的名聲,在她麵前亂撒野!”
眼前的男人哪怕隻是在口頭警告著,也全身透出一種可怕危險的狠戾感。
仿佛隻要她繼續敢對今霧說出跟侮辱性有關的東西,哪怕隻是一個字,都會是她難以承受的後果自負。
家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免死金牌。
段時焰對今霧的護短,就是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她認錯!
周雅寧不由又後退一步,滿臉震驚。
丈夫?
段家主母?
他嘴裡說的段家該不會是京都最權貴頂級的那個豪門段家!?
周雅寧輕吸口氣,剛還惱怒的表情瞬間會變臉似的迅速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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