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在相隔醫院不遠處的對麵路口。
她因為一個患有神經母細胞癌的小女孩因得不到足夠的資金而被迫放棄治療,無助的蹲在醫院門口,臉埋在膝蓋裡難過的哭了起來。
第三次,是現在。
段時焰更自責的眼睛紅了紅。
他所了解的今霧一直是堅韌柔軟,從不輕易掉淚。
難道是剛才那個女人趁他不在,對他家寶寶還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
媽的!
早知道剛才就先直接揍一頓了。
反正他這個人除了今霧,就不懂得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怎麼寫。
“寶寶,想不想吃糖?”
段時焰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糖果,溫柔的語氣不厭其煩的輕哄著,“是你喜歡的橘子和葡萄口味。”
“如果還覺得不解氣,那你來打我幾下。”
“你想怎麼打都行,我皮硬,怎麼打都不會覺得疼。”
段時焰像一隻慌得滿地找頭的小狗,急得不知道怎麼辦好。
哪怕今霧要他現在學狗叫,他也能義不容辭。
麵子算什麼東西啊?
隻要她能不哭,重新綻開笑顏,他做什麼都行。
透過模糊的視線,今霧看著眼前正在笨拙安慰著自己的男人,心口像是被什麼劇烈的撞了一下,怦然的發出越來越強烈的跳動聲響。
明明一直以來都是極驕傲的一個天之驕子,卻現在放下所有傲氣的姿態去哄她一個人。
就像是,她是什麼最珍貴的存在。
今霧的耳邊驀然響起今日上午溫可琳對她說的:
“我覺得今醫生你肯定也很喜歡他,因為我發現你剛才一說起他,你的眼睛馬上就像星星一樣閃閃發亮,就連眼尾那裡也彎的像月牙形狀一樣,所以啊,我敢打包票,你肯定也非常喜歡他。”
今霧不由輕屏住呼吸。
心跳在這一刻越發震耳欲聾,每一下仿佛都在告訴她——
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了段時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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