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臣覺得段時焰有病。
炫耀就炫耀,非要湊得這麼近是想要惡心誰?
他反感的眉頭皺了皺,一張溫潤的俊容有著抹微不可察的暗沉。
雖然很憎惡。
但也更加證實段時焰口中的那位夫人不是今霧。
這個狂妄囂張的男人連自己的太太親了他一下,都要急著向全世界炫耀,要是他的夫人真的是當年在自己身後追逐了十七年的今霧,怎麼可能會放過能趁機嘲笑他的機會。
還好他剛才隱瞞了今霧跟他分手的事實。
不然,絕對會當場被段時焰這個死對頭笑得臉麵全無。
迫於還要顧忌段家的強大,傅聿臣心裡再有不滿,也隻能牽強的笑了笑,附和道,“看來段總你和你的太太十分恩愛。”
段時焰抬著漆黑的眼瞳,桀驁而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渾身洋溢著自信者獨有的矜貴鬆弛感。
儘管傅聿臣如芝蘭玉樹般站在原地,但還是像一張表麵精致的麵具,底部已經開始摻透出一絲絲的裂縫。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左一右的站著,光是那股精神氣,段時焰就已經勝於一籌。
就在傅聿臣開始有些站不住,就聽到對方輕笑了一聲。
“嗯哼~”
段時焰姿態慵懶,絲毫不跟他客氣,“我們確實很恩愛。”
雙方的目光冷不丁的碰撞。
傅聿臣垂在身側的手沒來由的攥緊了下。
莫名覺得段時焰剛才看過來的眼神像是透著一種類似情敵的挑釁。
但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又聽到對方說道,“等我的夫人確定好時間後,我們就會舉辦一場公開宴。”
段時焰目光倨傲地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屆時會派發請柬,還望傅先生你到時一定要出席,以表誠意,我和我的夫人會安排你去坐主桌。”
他確實是故意的。
但絕非是純粹為了給他自己出口惡氣,才會做出這般報複的行為。
而是他要成為今霧手中的劍與盾,將她以前在傅聿臣所受到的傷害全部都反擊回去。
段時焰鋒銳的眼眸向下壓著,唇邊剛剛輕揚起的那點弧度轉瞬即逝。
他說過的,他就是心眼小,愛記仇。
那日傅聿臣在酒吧裡有多囂張輕蔑對待今霧。
到時在他們的公開宴就會有多狼狽不堪!
就在傅聿臣剛回過神,就見段時焰已經轉過身離開。
這就走了?
連一聲招呼都不打一下就這樣走了?
傅聿臣盯著段時焰頎長挺拔的背影,那張斯文溫潤的麵孔上又再次浮現出,或許自己都沒有發覺到的妒忌羨慕。
他煩躁的扯了扯係得一絲不苟的領帶,暗鬆了口鬱氣。
雖然不知道段時焰在打什麼主意,但對於最近一直被段家打壓著的傅氏集團確實需要在他們舉辦的宴席上露露臉,順便還能發展一下人脈,提高下商業地位。
傅聿臣隻覺剛還恢複正常的腹部又開始隱隱作痛。
但他不能停下來。
在他的身後還有很多對他位置虎視眈眈的弟弟們,所以他絕對不能停下來,否則他就跟打入冷宮沒什麼區彆了。
傅聿臣轉了轉身,有些疲憊的目光再次望向醫院門口,突然遲疑了起來。
他這樣主動放低姿態去找今霧,會不會太慣她了?
要是今霧恃寵生嬌,爬到他的頭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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