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焰,你給我讓開,讓我現在去見今霧一麵。”
傅聿臣瞪著那雙猩紅的眼眸,聲音沙啞得像是含了刀片似的,“她現在隻是還生我當時口不擇言的氣而已,等我現在好好跟她道歉,她對我的態度一定能緩和下來。”
像是還活在夢裡不願清醒,又像是自欺欺人。
傅聿臣盯著段時焰,故意刺激他,“你要是不願意讓開,那我還是這句話,你不敢跟我賭,不敢賭今霧心裡還對我有一絲喜歡。”
確實他以前的所作所為都傷了今霧的心,踐踏了今霧的感情,還將她親手推向彆的男人懷裡。
可是這些都是他還沒及時認清自己的錯誤,才會導致這般局麵。
隻要今霧知道他已經改過自新。
並會像段時焰那樣會好好待她,那麼她一定不會再對他失望生氣。
一定會對他重新改觀,甚至還會重燃起曾經對他的喜歡。
段時焰懶洋洋地倚靠在門邊,絲毫未受他話影響,反而還饒有興致地睨著傅聿臣臉上莫名湧出的激動。
嘖。
耳背就算了,還蠢成這樣,都已經不能說是對手了。
而是小醜。
段時焰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傅聿臣臉上的自信,薄唇輕勾。
“一絲喜歡?”
他仗著自己優越出眾的身高,再次略微躬頸將頸間的吻痕又一次懟在傅聿臣的麵前。
上揚的語調頗有種故意顯擺的可惜,像極一隻明目張膽搖著尾炫耀的綠茶小狗,“那真是太遺憾了,我怎麼記得我老婆跟我告完白後,還對我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你誒。”
“什麼?”傅聿臣驀地僵住。
段時焰自上而下的睨著男人臉上即將又要破防的表情,眼角眉梢輕撩出弧度,“我老婆說,她對你根本就沒有什麼男女之情,而是隻有感激之情。”
“她隻是因為當初你從今家地下室救了她,以為救贖就是愛,實際上她對你——”
“一絲喜歡都沒有。”
“就連跟你分手,也隻有茫然的情緒,因為當時她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百分百真誠永恒愛她。”
“但我來了。”
段時焰羈傲驕狂地抬了抬下頜,“我老婆說被異性接觸不反感的人是我,第一次讓她有所期待,第一次讓她情不自禁臉紅的人是我。
還有第一次讓她心臟加速跳動的人是我,第一次讓她主動去查各種追求喜歡人的攻略也是我。”
“所以傅聿臣——”
段時焰盯著他通紅的雙眼,唇角輕彎,一字一頓道,“今霧真正喜歡的人一直是我。”
“她沒有喜歡過彆人,唯一喜歡過,並現在也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
那瞬間。
傅聿臣像是又被一道急速猛烈的閃電擊中,整個人僵愣在原地,耳邊傳來“轟”地一聲。
臉上剛湧出來的激動自信驟然全部擊碎乾淨,重新變得麵如死灰。
他無意識後退一步,胸膛裡好似有幾千萬把刀同時捅進心臟,拉扯出難以忍受的劇痛,“你騙人,今霧怎麼可能沒喜歡過我.....”
“她怎麼可能沒喜歡過我.....”傅聿臣滿臉不敢置信。
他緊緊地攥著雙拳,正要不服的反駁回去。
但電光雷閃之間。
他突然想起以前在高中時候,他曾經瞞著今霧冒充了段時焰對她的好的行為,剛張開的嘴頓時緊緊閉上。
如果當年不是他從中間橫出一腳,頂替了段時焰。
那麼今霧喜歡的人,其實是段時焰才對。
而不是他。
傅聿臣像是僅有一絲力氣都被抽乾,呼吸困難,肩膀也驀然垮落下來。
“你愛信不信,畢竟我老婆剛才已經說了,她不吃回頭草,所以——”
在準備回到房間,段時焰姿態慵懶羈傲地對上他通紅的雙眼,“傅聿臣,你已經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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