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傳來,雲舒的輕言軟語像是針尖一般紮在了靳修臣的心上,落在他的耳畔聽起來分外的刺耳……
他神色陰仄,側身站在院門口,隔著半開的窗欞,將屋內兩人的互動儘收眼底。
“該死!”靳修臣緊緊的捏著拳,眼底是壓抑到了極致的暴怒。
哢哢作響的關節,昭示著他此刻忍到頂點的心情……
昨夜靳修臣打算去找雲舒的,卻不知怎的,他和柳如煙的身上都起了滿身的紅疹子,又痛又癢叫人難以忍受。
連夜招來了大夫,卻瞧不出個所以然,隻能開了止痛和止癢的方子,奈何一碗藥下去,仍舊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柳如煙更是崩潰,她緊緊抱著靳修臣,一遍一遍的喊痛。
那嬌滴滴的聲音,隔著整個院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阿臣哥哥……好癢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阿臣哥哥……我的臉是不是毀容了?阿臣哥哥……”
柳如煙撲在靳修臣的身上,哭泣的同時還不忘上下其手……
她覬覦靳修臣的身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等生米煮成了熟飯,拿捏整個靳家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靳修臣自身本就難熬,又不得不哄著柳如煙,這一整晚簡直水深火熱!
更何況,到了最後柳如煙哭著喊著說是小圓子陰魂作祟!
靳修臣耐著性子哄了一遍又一遍!
他徹夜未眠,身上都還癢痛難耐,一得空就去找雲舒,卻看到她抬著藥碗來了靳晏臣的院子。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雲舒你竟如此的下賤!”靳修臣眼尾泛紅,很快便走了。
今日靳晏臣的精神似乎特彆好,等雲舒翻完了一本醫書他才睡著。
雲舒早就餓的前胸貼肚皮了,她院裡連個下人也沒有,想吃什麼隻能自己去廚房,運氣好了還能有些吃食,運氣不好就得自己做了。
雲舒作為靳家唯一的女主人,卻因為靳家的怠慢,導致府裡的下人也沒有幾個人當她是主子。
雲舒到廚房的時候,果然沒有看到人。
她隻能自己生火做飯,一盤菜剛出鍋,卻被人給奪了過去。
雲舒……
“哎呀……沒想到姐姐做菜的手藝還真不錯。”柳如煙嬌滴滴的聲音突兀的在雲舒耳邊響起。
雲舒的視線落到了那盤子菜上,柳如煙已經很不客氣的上筷子了。
“柳如煙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怎麼……昨夜小圓子沒有去找你?”
雲舒一抬手,精準的打落了柳如煙的筷子,當即又當著眾人的麵,將那盤被柳如煙動過的菜倒入了泔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