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臣呼吸一滯,他手裡還捏著打濕的帕子,一下就把雲舒的衣裳打濕了,薄薄的衣衫很快就將裡麵的皮膚透了出來。
更要命的是,打濕的地方還是在胸口!
靳晏臣喉結起落,微涼的空氣裡似乎都染上了幾分燥意。
“舒兒……”靳晏臣低低喚了一聲,暗啞的聲音自喉嚨口發出,有種彆樣的魅惑。
雲舒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她,本能的應了一聲:“嗯……”
靳晏臣渾身一僵,想要將手抽出卻被雲舒抱得死死的。
“舒兒……你還有傷,乖一些……”靳晏臣從未哄過人,簡單幾個字磕磕巴巴不說,臉都紅了起來。
靳晏臣動作不敢太大,怕牽扯到了雲舒的傷,但雲舒就這麼抱著他,渾身滾燙的,靳晏臣看著不對勁,將被子扯上蓋好,確定沒露出什麼後才將郎中給喊了進來。
郎中一看到雲舒燒紅的臉就暗道不妙!
“湯藥我早就備好了,大少爺給夫人喂下便是,不過……還是這被子是不能捂著了,大少爺還是要將被子掀開,另外將夫人的衣裳也得解開。
以藥酒擦身降溫,否則持續高熱怕是會燒壞了身子。”
郎中一番交代將靳晏臣給為難住了。
雲舒睡迷糊後自己脫衣裳的畫麵又閃現在了靳晏臣的腦海中,怔愣間屋內隻剩下他一人了,旁邊的桌上放著冒著熱氣的湯藥。
靳晏臣幽幽歎了口氣,先將被子給掀開,這才將藥抬了過來放一旁。
靳晏臣將雲舒抱著坐起,讓她舒服的靠在他胸膛上,這才一點一點將湯藥喂給了她。
片刻後,他那雙腿已經開始隱隱的泛起了酸。
靳晏臣隻能也脫了鞋上了床,雲舒在裡側,他靠在外側,一件件的替她脫衣裳,脫到隻剩肚兜和褻褲的時候他就不敢再動了。
他某個不屈的地方已經叫囂著不滿足了,特彆是雲舒貪涼往他身上貼的時候,靳晏臣差點崩潰。
最難熬的還是用藥酒一遍遍的給雲舒擦身子……
靳晏臣腦子裡一遍遍的過聖賢書的內容,卻一次次的被打亂。
柳下惠到底是怎麼做到坐懷不亂的?
“唔……熱……”雲舒動了一下,又低呼了一聲,“嘶……痛……”
靳晏臣看著已經燒迷糊還不忘喊痛的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呀,就是來折磨我的!”靳晏臣撈起了雲舒的手臂,輕輕替她擦拭。
藥酒緩緩撫過她手臂上那處紅點,靳晏臣看了一眼,遂明白過來這是女子的守宮砂。
守宮砂是雲舒自己點上去的,尋常的水多洗幾遍才能洗掉,可一碰上這藥酒……
守宮砂消失了,靳晏臣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眼眸低垂,雙手隱隱有些顫抖,良久後他才將視線移到了雲舒的臉上。
她蹙著眉,睡得很不安穩,眼角甚至還掛著一滴半掉不掉的淚珠。
一口鬱氣壓在心頭,靳晏臣覺得呼吸困難了起來。
他清雋絕美的臉上逐漸浮上一絲陰狠之色,手指不斷收緊,眨眼間雲舒的手臂上便被攥出了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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