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臣很快便平複了情緒,再度看向柳如煙的時候,眼底又恢複了一貫的寵溺之色,那份溫柔足以將柳如煙融化了。
“你們放開她!”靳修臣對著衙役怒斥,“無任何證據就提人審訊!縣丞你這小官也是當到頭了!”
縣丞!!
要死!縣丞覺得脖子上涼涼的,有種分分鐘要掉腦袋的錯覺。
“二公子!冤枉啊!實在是有人指認啊,既然指認了自然是要提人審訊的……”
縣丞夾在靳家兩兄弟之間左右為難,他誰都不敢得罪啊!
彆看靳家大公子身子骨羸弱甚至還要倚靠輪椅行走,可架不住他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
讓他感覺看上兩眼都止不住的膽寒,按理說靳家這大公子生得跟個美人似得,不該有這麼強大的氣場才是。
何況,他身子羸弱常年不出門,他之所以能認出此人是靳家大公子,著實得虧了手頭那本畫冊,重要人物都給畫在了上麵。
“還等什麼?人都提到了還不開始?”
這話是靳晏臣說的,他牽著雲舒,讓她站在了他的左手邊,察覺到雲舒的手有些涼,乾脆將她的小手緊緊包在了掌心。
手背上有暖意傳來,雲舒詫異的低頭,大手包小手,有種彆樣的感覺在她的心底彌漫開來。
靳晏臣察覺到她的視線,以為她是在害怕,遂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撫。
“來人!上刑!”
縣丞樂嗬嗬的又歪到了他的椅子上,大公子都開口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就算是二公子想要找麻煩,那也是找大公子的麻煩,他區區一個小人物隻是聽命行事而已。
“阿臣哥哥……救我……”
柳如煙嚇死了,她被縣丞拖著跪到了那絞手的刑具邊,看著刑具上沾染著的已經發黑的血漬,和隱隱傳來的惡臭味,她膽都快嚇破了。
靳修臣急火攻心,剛動了一步,就被靳晏臣的兩個護衛給攔住了!
“放肆!你們敢攔我?”靳修臣欲動手,卻被兩人攔得死死的。
靳晏臣冷哼了一聲,縣丞立馬下令:“快快!用刑!”
“啊……”
“饒命……”
柳如煙和那丫鬟二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遠遠的傳了開去。
聽得門口那些圍觀的百姓都忍不住直搖頭。
“嘖嘖嘖!這也真是太慘了!”
“慘什麼?這叫罪有應得!死掉的老嫗難道不慘嗎?”
“我聽聞在靳家,這二公子是要比大公子得寵的,為何二公子好像鬥不過大公子的樣子?”
……
嘈雜的議論聲和慘叫聲在雲舒耳畔回蕩,雲舒盯著柳如煙慘白的臉看著,眼底的冷意仿佛凝成了實質。
痛嗎?覺得屈辱嗎?她的報複可遠不止這一丁點!
“我招!我招了!大人饒命啊!”
丫鬟率先忍不住了,她高喊了起來:“是柳姑娘!她給了奴婢十兩銀子,讓奴婢收買城外乞丐,讓他們毒死一個,然後去藥鋪鬨事,將罪名推到少夫人的頭上……”
“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讓你收買他們!”柳如煙怕死了,害人性命可是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