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在想,靳家要回京城了,是不是並不會帶她一同過去?畢竟靳家並未有人告訴她回京的事情……
回了靳家之後,雲舒並未開始著手收拾,她安安靜靜躺在床上補覺。
大白天的,她的院裡靜悄悄的,柳如煙在她院門口伸著頭看了幾次,都沒見到人。
“該死的,她究竟去哪了?她那兩個丫鬟怎麼也不見蹤影?”
柳如煙思來想去還是不能讓雲舒太舒坦了,她陰沉著臉對著身邊的幾個丫鬟耳語了幾句。
丫鬟雖然心驚柳如煙的做法,卻無一人敢反抗,柳如煙在靳家受寵的程度她們有目共睹,所以很麻溜的將事情都給辦妥了。
很快,不論是在靳家還是在街上,都傳出了雲舒迫害柳如煙,不願意柳如煙跟著靳家一起回京的消息。
靳泓博辦完事坐在轎輦中小睡,隱隱約約聽到了外邊人的談論。
“你聽說了沒有?靳家那長媳,與靳家二公子青梅竹馬長大,都嫁給大公子了竟然還惦記著二公子,三天兩頭欺負二公子帶回來的姑娘。”
“何止?我聽說還設計了什麼事情將那姑娘給送牢裡去了!”
“靳家費了很大功夫才為那姑娘平反呢!”
“這些都是過時的事情了,你們知道什麼?那長媳今天做的事情才過分呢!得知那姑娘又被接回了靳家,她活生生的將人打得半死不活的趟在床上了!”
“哎!還不知道能不能熬得過今夜呢!”
……
靳泓博臉色越來越差,轎輦剛進家門,他就吩咐了管家把靳家兩兄弟都給叫到了書房。
“這個妒婦!她到底想要什麼?非得在靳家回京的節骨眼上鬨事?”
靳泓博將桌子拍得梆梆響,太過用力了手掌疼,他蹙著眉不著痕跡的將手掌在腿上蹭了蹭。
“父親,真相還沒弄清楚!”靳晏臣坐在輪椅上,距離靳泓博大概兩米遠,他蹙著眉心下了然,怕又是那柳如煙在挑事。
不僅如此,靳修臣也一臉不悅的替雲舒說話:“雲舒就不是鬨事的性子,就算這事情真的是她做的,也是因為她太愛我了!”
聞言靳晏臣周身的氣息瞬間就冷了下來!他不帶溫度的視線直逼靳修臣。
“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什麼渾話!雲舒是我的妻子,你與她之間再怎麼樣那也是以前,你這般抹黑她的清譽,是想要她死嗎!”
靳晏臣的話很重,幾乎是在朝著靳修臣怒吼。
靳修臣怔了一下,竟然點頭:“對,隻要能讓她離開你,毀了清譽又如何?我會娶她,回京之後她與如煙同為平妻,她跟著我總比跟著你守活寡好!”
啪!
出其不意的一耳光甩在了靳修臣的臉上!
“混賬!祠堂你是還沒跪夠!那點家法奈何不得你是不是?身上的傷還沒好就又開始癡心妄想了?
雲舒那女人究竟給你們灌了什麼迷藥?
讓你們兩個為了她這麼爭搶?
今日必須休掉雲舒那個女人!”
靳泓博氣得呼吸困難,靳修臣竟然還想讓雲舒成為平妻?娶一個鄉野女子做平妻他是想讓靳家被眾人恥笑嗎?
雲舒根本沒資格跟著他們一起回京!
“父親!兒子說過永遠不會休了她!”靳晏臣也是動怒了,靳家好好的日子,被柳如煙攪和得天翻地覆,憑何還要雲舒來承擔著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