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打著卷的吹過,雲舒覺得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她從祁川磕磕巴巴的言語裡理解了他的意思。
隻有一匹馬,他們得共騎。
雲舒隻想快些離開這裡,哪裡顧得上什麼男女之防?
“馬在哪裡?我隨你去,速度快點。”
她一把拽住了祁川,快速出了莊子,祁川堂堂七尺男兒愣是被雲舒給拽得踉踉蹌蹌才跟上了她的步伐。
從雲舒逃跑的速度中祁川了解了她對屋內那一男一女的厭惡程度……
老馬上,祁川僵著身子強行與雲舒拉開一拳的距離,但是他要牽著韁繩,雙手還是虛虛的將坐在前麵的雲舒給攏住了,乍一看就像是他將雲舒給摟在了懷中一般。
一個嬌俏女子,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莫名的相配。
這一路上便吸引了不少的人回頭,雲舒皺著眉想著策略,自然沒有瞧見那些路人的眼神。
可她沒在意,不代表祁川也沒注意到,他本就是禦前侍衛,敏銳度可不是常人能比的,這一路他不僅要接受路人視線的洗禮,甚至鼻間還縈繞著雲舒身上淡淡的幽香。
那種夾雜著很淡很淡藥味的幽香像是有魔力一般,他越是想要忽視,那香味就越加的勾人……
雲舒在嘉興藥鋪門口下了馬,一轉身就看到祁川神態無比僵硬,連脖子都紅了。
她也沒多想,隻當他是沒有與女子這般近距離接觸過羞澀了。
交代了祁川到院內等她,雲舒就去了她的專屬桌前,準備出診了。
“雲姑娘今日怎會過來?”掌櫃看到雲舒立馬就迎了上來,第一時間對小二使了眼色,小二馬不停蹄的去找蘇佑了。
“領了工錢自然是不能懈怠的,以後我隻要能出門,每日都會過來。”
雲舒笑了笑,強行將心頭那抹酸澀給壓下了。
女人可不是非得局限在深宅大院的,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嗎?
不!雲舒覺得她可以活得風生水起。
她要將自己神醫的名號打出去,不論是蘇家還是柳如煙,亦或是雲秀,將來都隻能被她踩在腳底。
雲舒原本已經收斂的笑容突然又揚了起來,這一路都沒想明白的事情,她突然就想透徹了。
從今往後,她隻為自己而活。
那些抓不住的,她便放手了。
靳晏臣既然要與蘇半夕聯姻,那她退出便是。
“看來……你並不需要我的開導。”蘇佑淺淺的聲音傳來。
雲舒轉頭就看到他一襲白衣搖著扇子踏步而來的身影。
雲舒……
“大冷天的你搖什麼扇子?不冷麼?”雲舒是真心替他擔憂,得了寒疾可是很難受的。
並且,還容易落下病根。
蘇佑……
他可真是無語了,雲舒就沒看出來,他這是裝瀟灑?
京中多少公子哥出門都會帶一把折扇,哪怕不搖,也起到裝飾的作用。
到了雲舒這裡……嘖!還真是不解風情。
“你跟我過來。”蘇佑伸出手想要拽她,但想了想又收了回來。
大庭廣眾的,他不能落人口實了。
飯點,也沒幾個病人,雲舒便跟著蘇佑去了後院。
路過中院的時候,見到祁川將那匹老馬帶到了馬廄內喂草料,期間祁川還和蘇佑對視了一眼。
看起來兩人似乎已經見過了,雲舒想著祁川是跟她一起來的,掌櫃想必已經安排好了,倒是沒有往深處多想。
“吃吧。”蘇佑將雲舒帶到後院涼亭內,指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很是大方的搖了搖扇子。
雲舒是真的餓了,壓根沒客氣,坐下就開吃。
涼亭內燃了炭火,暖烘烘的很舒暢。
“對了,讓人送點吃食去中院給祁川,他也沒吃呢。”雲舒嘴裡塞滿了吃食,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的。
蘇佑輕哼了一聲,“早就安排妥當了。”
“你什麼時候認識的祁川?”蘇佑剛才見到祁川的時候就猜到了,應該是雲舒出手替祁川醫治了,要不然一個癱瘓了幾年的人怎麼可能一夕之間就能站立行走了?
“咦!你們認識?”雲舒無比詫異,蘇佑此人認識的人未免太多了一些,並且都還是她身邊人?
這……很難評。
“不僅認識,我們還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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