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愣了一下,他呆呆的盯著雲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主子這是收留他母親和孩子了!
當即,祁川就激動的跪下給雲舒磕了幾個。
蘇佑……
“嘖!真是沒眼看,堂堂禁軍統領被這點小恩小惠就給收買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卑微了?”
蘇佑皺著眉,現在的祁川已經變得他不認識了。
當年的祁川是多麼高傲的一個人……
“現在可以走了嗎?”雲舒挎著小藥箱,有些愁眉苦臉的。
藥箱雖小,分量卻不輕,他們再聊幾句她的肩膀彆想要了。
“派人將我母親帶過來。”祁川這話是看著蘇佑說的,但是他卻在第一時間伸手將雲舒跨在肩上的藥箱給接了過來。
蘇佑……
他有種好人全部都被祁川做了,他忙前忙後卻一點都沒撈著好的錯覺。
本就不熱鬨的小院因為雲舒幾人的離開,重新又恢複了靜謐,隻是從後院時不時的傳出幾聲痛苦的呻吟,那被祁川留下的孩子無所事事的在院中待了一會便去了廚房主動乾活了。
雲舒坐在蘇佑寬敞豪華的馬車上閉眼假寐,實在是她累了不想說話。
馬車在不寬的巷子內七拐八拐,最後在一處宅子的側門停下。
車夫有節奏的敲響了暗黑的木門,裡邊很快就有了響動,一個中年男人表情有些沉重,看到蘇佑帶著雲舒和祁川進門,他也隻是淡淡看了雲舒和祁川一眼,並未說什麼。
雲舒以為那男人會將他們給帶進去,誰知將他們引進門之後他便離開了。
“走這邊。”蘇佑在前麵帶路,七拐八拐的將雲舒帶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跟前。
雲舒眉頭緊鎖著,就剛才那一頓亂繞的,她已經迷路了。
推開房門一股惡臭傳來,雲舒整個驚呆了。
住在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是這樣的待遇?府中下人怎麼說也能將屋裡的人給侍奉好吧?
蘇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本想解釋一二,但是看到祁川抱著劍亦步亦趨的跟在雲舒的身側,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雲舒的任務就是治病救人,哪怕屋內再臭,雲舒還是走到了床前。
床上的男人瘦如枯槁,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而他露在被褥外的雙手和肩膀都沒穿衣裳,雲舒便猜到了此人應該是癱瘓在床,沒給穿衣裳。
男人看到雲舒站在床前,隻神色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便將視線移到了蘇佑的身上。
蘇佑不免覺得好笑,忍不住提醒道:“我勸你對她的態度還是好些,這天下她若是不能醫治你的病,也就沒人能醫治你了。”
聞言,男人才終於又將視線落到了雲舒的臉上。
雲舒精致的眉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她無疑的美麗的,如凝脂的臉蛋上綴著一雙如同繁星般耀眼的眸子。
男人垂下眼眸,耳根幾不可查的紅了。
蘇佑送過消息來,說是找到了神醫替他醫治,卻沒想到神醫竟是如此美麗的姑娘。
想到他被褥下的身體……男人莫名有些抗拒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