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臣深深看了蘇佑一眼便離開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雲舒會來找蘇佑。
同時,靳晏臣又想到,他的身子是雲舒調理好的,那他裝病的話,雲舒是不是就會出現了?
當晚,雲舒還在照顧高燒不止的江墨丞時便收到了靳晏臣疾病複發的消息。
“聽說他找不到你急火攻心……”祁川說著打探來的消息,明顯是有些不相信的。
白天那男人還精神抖擻的樣子。
“靳家家大業大,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去死,自然會請大夫甚至宮裡禦醫都能請來,這就不用我們操心了。”雲舒表情沒什麼變化。
她相信自己的醫術,隻要靳晏臣不是自己作死他就不可能突然一病不起。
除非他是裝病。
躺在床上燒得迷迷糊糊的江墨丞將他們的話聽得七七八八,腦中開始回憶靳家以及這個靳晏臣。
想了半天,得出結論:他隻對靳晏臣這個名字熟悉,對靳晏臣這個人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江墨丞睜開眼,朦朧的視線落在一旁撐著頭打瞌睡的雲舒身上。
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屋內燭火通明,她的手邊還放著一個銅盆,乾淨的帕子搭在盆邊上。
他依稀記起,是她照顧了他整宿。
從他受傷,江家落魄起,所有人都對他避之不及,甚至就連那些下人都敢給他臉色看。
他一連下令殺了十幾人,這才將那些下人給震懾住了。
隻可惜,自那時起府邸中下人逃了不少,可謂是死的死,逃的逃。
他也沒再重新讓人牙子送下人過來,就這麼渾渾噩噩的等死。
卻沒想到,一切頹相都被雲舒這個女人給擊破了,她就像是墜落人間的神,照亮了他的前路……
“主子,蘇公子在院中等您。”門口是祁川的聲音,帶著一絲沉穩。
雲舒揉了揉眼,看了眼窗外,天都還沒亮,忍不住嘀咕了起來:“天都還沒亮,這就找過來讓我乾活了麼?牲畜都還有休息的時間……”
江墨丞看著她絮絮叨叨的抱怨著出去了,唇角微微上揚,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蘇佑!你雖然是我東家,但是也不能如此壓榨我的勞力!天都還沒亮,你又想讓我做什麼?”雲舒語氣裡帶著很深的怨懟,她一夜未眠,還不容易閉眼休息會,他就來攪和了!
蘇佑……
他手中提著的食盒還沒來得及放下來!
好心當成驢肝肺,他天不亮就爬起來給她送早膳……
“愛吃不吃。”蘇佑將食盒“啪”往桌上一擱,氣呼呼的背著手走了,一陣風一般從雲舒的眼前刮過。
雲舒紅唇抿了抿,想要道歉奈何人不給她機會,蘇佑已經走遠了。
“主子,這一食盒吃食得花幾百兩。”祁川認出了這是京城第一樓的吃食,能在這個點送來而且還是熱乎的,蘇佑得很早就去買。
雲舒忍不住咋舌,這一頓早膳可不得吃掉她和娘親在邊陲時幾年的花銷?
這讓雲舒有些難以接受,祁川將食盒內的吃食一一擺在雲舒麵前,雲舒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讓他坐下一起吃。
祁川也不扭捏徑直落了座。
一道人影立在牆根下許久,直到看到雲舒和祁川麵對麵坐下用膳,他才陰沉著臉站了出來。
“你為何在這裡?他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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