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夕鐵青著臉攔住了雲舒,逼得雲舒不得不停下腳步。
從她彆扭的走路姿勢,蘇半夕就能猜到剛才的戰況是多麼的激烈。
隻要一想到,那謫仙般的男人摟著雲舒,甚至會親吻她,蘇半夕心裡就忍不住的恨!
若不是靳家被流放了五年,又豈會有雲舒這賤女人什麼事?
“你離開他!我可以饒你不死!”
雲舒不吭聲,蘇半夕繼續氣勢洶洶的施舍。
“嗬!好大的口氣!這天下莫不是已經姓蘇了?”
雲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一句話更是嚇的蘇半夕變了臉色。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就隻有雲舒這種上不得台麵的鄉野女子才會說出口。
“你!你個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蘇半夕氣急,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伸著手指就朝著雲舒嘴巴抓去。
嘩!迎麵暗紅色的粉末兜頭撒了蘇半夕一臉!
“啊!”尖利刺耳的慘叫在這寒冷的夜裡傳出去老遠。
甚至就連在前廳那邊等候的祁川和蘇佑都聽到了!
“是不是雲舒的聲音?”蘇佑蹭的站了起來。
祁川微微搖頭:“聽著不像,但是聲音有些遠,傳來可能有會有變化。”
“已經等了許久了,她還沒出來,我怕她出事。”蘇佑坐不住了,可外男深夜擅闖後院,這種事情傳出去可不僅僅是不好聽……
“我去探探。”祁川抱著劍入了院子,三兩下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給我撒了什麼?你是不是想毀了我的臉?”蘇半夕捂著臉,痛苦的跌坐在了地上。
疼!疼死她了!
雲舒冷冷膩了她一眼,快步離去。
再不走可就真的說不清了,可她雙腿酸軟根本跑不起來……
祁川從黑暗中衝出,一把扶住了雲舒。
“帶我走。”雲舒顧不上嬌羞,緊緊握住了祁川的手臂。
她雖然穿戴整齊,但是發髻早就已經散亂了,沒有時間留給她梳妝,所以雲舒的長發隻是以一根簪子簡單的挽起。
祁川隻聽命,雖然疑惑卻知不能追問主子的事情,當即便運起輕功帶著她三兩下躥了出去。
雲舒!!
原本酸軟的身子,此刻更加軟了!
她還是第一次被人輕摟著飛掠上天,這種怪異的失重感簡直要了她半條命!
祁川將雲舒帶出了靳家後,交代了守在外麵的護衛。
護衛片刻後就將蘇佑給帶出來了。
馬匹嘶鳴,幾人做賊般離開了靳家……
“你……”蘇佑看著靠在旁邊閉目養神的雲舒,張了張嘴想要問的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蘇佑皺著眉一個勁的對著祁川使眼色,祁川分明已經看到了,卻根本不搭理他!
蘇佑慪死!
“蘇半夕給靳晏臣下的藥,劑量很重,並且不是慣常用的藥,我解不了……”
雲舒突然開口,話說一半又頓住了,其實不用她說,他們也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蘇佑看了祁川一眼,見祁川緊緊的握住了懷中的長劍,臉上神色如同刀子一般,怕是動了殺了靳晏臣的念頭了。
蘇佑握緊了拳頭,雖知雲舒與靳晏臣之間本就成婚了,可突然得知他們睡在了一起,而他又剛剛理清楚自己對雲舒那不同的心境,這會儼然是十分難受的。
“你若有心便去查查蘇半夕的藥是從何處得來的……”
雲舒突然睜眼看向了蘇佑。
蘇佑心頭咯噔了一下!
“你懷疑此藥並非來自大啟?”蘇佑一下子變抓到了關鍵。
並且,他想到了更深的一層:蘇家是否通敵叛國了?
雲舒疲憊的點了點頭,馬車還沒到家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最後,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回的房間,至少在她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了自己床上。
靳家。
靳晏臣剛起身就被衝進來的靳修臣揮了一拳。
眨眼間,這倆兄弟就纏鬥到了一起。
靳晏臣終究隻是大病初愈的身體,雖說已然恢複的與常人無異,可到底還是抵不過常年習武的靳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