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
鼻間充斥著常年封存的沉悶味道。
“嘩啦……”雲舒稍稍一動,腳下便傳來沉重的拉扯感,隨之而來的是鐵索碰撞的刺耳聲音。
雲舒徹底驚醒,她掙紮著坐了起來。
一室昏暗,石條砌起的牆壁上安置著幾盞油燈,這會正劈裡啪啦的跳動著火苗。
屋內的擺設像是起居室,打掃得很乾淨,屋子沒有窗戶,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一根長長的鐵索自牆上延伸下來,一端扣在了她的腳腕上,鐵索長度有限,雲舒隻能在床榻附近走動。
並且,鐵索還很重,走幾步便將雲舒的腳腕給扯得泛紅了。
“靳修臣!”雲舒大喊了起來,撕心裂肺的聲音在這密閉的空間內揚起了陣陣回音,刺得她耳膜有些難受。
一陣機栝開啟的聲音傳來,雲舒立馬退了幾步,警惕的看了過去。
靳修臣抬著托盤慢條斯理的靠近。
“這是什麼地方?你究竟要做什麼?”雲舒這一刻是真的怕了。
她被關在這裡,想必相府是沒有察覺到她失蹤的。
靳修臣偏偏挑在了祁川不在的日子……
“雲舒。”靳修臣將托盤放在了桌上,他靠近雲舒,幾近癡纏的眼神緊緊的黏在雲舒的身上。
他輕輕的捧住了雲舒的臉頰,指腹一寸寸的勾畫著雲舒的眉眼,纏綿的愛意在這一刻宣揚到了極致。
“我說過,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靳修臣緩緩低頭,輕柔的吻自雲舒的額頭緩緩下移,吻去了她眼角的淚,又移至她的鼻尖輕柔落下,最後停在了她輕輕顫抖的紅唇上,極儘輾轉留戀不止……
“雲舒,都是你逼我的!我不想這麼對你的,在邊關的時候我就想將你囚禁在身邊了。
可是我不忍心!
我不忍心啊!
我給了你自由,可是雲舒你是怎麼對我的?
為什麼不聽話?嗯?為什麼?
你怎麼這麼狠心?怎麼可以不要我?”
靳修臣一口咬住了雲舒的下唇,雲舒當即就痛出了眼淚。
細微的血珠子冒出,靳修臣鬆了口心疼的替她吻去了。
“靳修臣……你不要這樣……我害怕……”
雲舒搖著頭痛哭,對未知的恐懼讓她站都站不穩,整個身子的重量都靠著靳修臣托起。
她從未見過如此瘋的靳修臣,她是真的怕了……
“靳修臣,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究竟怎麼了?我認識的靳修臣不是這樣的……嗚嗚嗚……你走開,我害怕啊……”
雲舒哭著哭著就崩潰了,她揮舞著拳頭不斷地捶打著靳修臣。
拳頭毫無章法的落下,有些砸在了靳修臣的胸膛上,有些落在了他的臉上和手臂上。
他眼尾腥紅,一言不發的盯著崩潰大喊的雲舒,任由她打著任由她發泄。
“雲舒,你不可以怕我。
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想將你囚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