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其他人還沒出聲,靳泓博率先驚訝的喊了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他堂堂侯爺竟然不知府中還有密室?
靳泓博突然就慌了!他推開了人群,急匆匆的往屋裡擠去。
雲舒若是當真從屋裡被找出來,那他侯府……要完!
“父親,此事你不知曉嗎?”靳晏臣風塵仆仆的跟在了靳泓博的身後。
他渾身上下痛到散架,身上的傷沒有及時處理,此刻已經感染,人也燒得渾渾噩噩的,若不是強大的意誌力支撐著,靳晏臣這會已經倒下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知道?”
靳泓博氣不打一處來,靳晏臣這小子竟然敢懷疑他?
他要是知道的話,能將這些人放進來?能放任這些混賬東西在他侯府上躥下跳的?
靳晏臣神色冰冷,他的視線越過靳泓博轉而看向了屋內。
那為首的男人已經進去了,靳晏臣上前兩步趕了上去,剛到他身後便看到了他握住了花瓶轉了半圈,隨之而來的是機栝開啟的聲音,以及隱隱約約的哭喊聲……
“舒兒!是舒兒!”靳晏臣眼眶瞬間就紅了,眼底更是迸裂出嗜血的殺意!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竟然被靳修臣擄到了此處,遭受這等磨難……
密室開啟了一道縫,堪堪能擠進一個人的時候靳晏臣便擠了進去。
密室內溫度適宜,牆壁上燃著的壁燈將密室內照得很亮堂,以至於他一眼便看到了床榻上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該死的!”
那瞬間靳晏臣身上的殺意喧囂到了極致,怒火直衝頭頂,他三兩步衝了上去,一把拽住了正瘋狂撕扯雲舒衣裳的靳修臣!
砰砰兩拳砸在了靳修臣的臉上,當即靳修臣俊逸的眉眼便紅腫了起來。
靳修臣還處在醉酒狀態下,身子搖搖晃晃的根本就站不穩,哪怕他認出了眼前之人是靳晏臣,想要還手卻有心無力。
他的力氣能輕易的製住雲舒,卻敵不過盛怒狀態下的靳晏臣,何況還有後邊跟著衝進來的人……
那為首的男人看到床榻上狼狽不堪的雲舒時便舉起了手,後邊那些還想往裡衝的便一個個停住轉身出去了。
“拿個毯子來!”男人吩咐了一聲。
雲舒雖不至於有多暴露,但是身上的衣裳因為撕扯而破裂,露出了潔白的肩頭和傷痕累累的脖子。
靳家兄弟在床前打得難分難舍,遮擋了大部分的視線。
所以,除了男人之外後麵的人並未看到雲舒。
毯子很快送了進來,男人拿著毯子繞開了靳家兄弟,他轉過頭,視線盯著彆處不敢看雲舒。
“雲姑娘,將毯子裹上吧,外邊涼容易著了風寒……江大人還在府中等著您。”
男人還是第一次與女子這般接觸,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雲舒之前一直盯著正在大家的靳晏臣和靳修臣,突然一張毯子遞到了她的麵前,嚇了一跳的同時也頓覺尷尬,整張臉都羞成了紅色。
“江大人……是誰?”
雲舒愣了一下,沒想起來她與哪個江大人有關係。
“江墨丞。”男人解釋了一句,心裡還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主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好像並不認識他?
“勞煩你們了。”雲舒閉了閉眼,被關在密室的這段時間,她神經一直緊繃著,這會突然放鬆下來,竟覺得瞬間脫力了。
眼前也是一陣陣的發黑,強烈的眩暈感不斷襲來。
雲舒強撐著看向了男人:“我不想留在靳家,派人去相府報平安,彆人他們碰我……”
簡單的交代完雲舒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