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就是……”蓮兒噘著紅唇,眉眼黯了黯道了聲:“我知道了。”
雲舒點頭,這才將淩厲的視線落在了梅秋的身上:
“宴會地點是前廳和花園,幾位不請自來,擅闖清白女子閨房,這便是各位的教養?
不知幾位姐姐都是哪家千金?府中夫人若是知道幾位姐姐嘴巴這麼碎,會不會覺得丟臉呢?”
“姐姐,這個梅秋是尚書府庶出的四小姐,那邊三個是她的跟班,幾人慣常都是同進同出的。
那三個不過是小官宦家的庶出小姐,不值一提。”
蓮兒悄悄拉了拉雲舒的衣袖,嘀嘀咕咕的將幾人的身份說與雲舒聽。
權貴之間就是這樣,嫡庶尊卑之分鮮明,梅秋就算再受寵,終究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出。
能跟她玩到一塊的,便也隻會是那些融不進嫡係圈子的庶出小姐了。
有句話雲舒還真是說對了,這些庶出的最是在乎臉麵,在外邊丟了臉,回去可是要挨罰的。
所以,雲舒話一落,那幾位千金小姐當即就變了臉色。
“你!你算什麼東西?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
蓮兒都被氣笑了,她指著那三個女子嘲諷道:“你若是比彆的我還有點顧慮,你說你腦子怎麼長的?跟我拚爹?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噗!”雲舒實在沒忍住,笑噴了……
“你!你笑什麼!”
梅秋臉色很難看,青一陣白一陣的,她就是想上門找找蓮兒的晦氣,卻沒想到蓮兒這病秧子竟然好了!
這怎麼可能呢?真是撞了邪了!
“我又沒笑你,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雲舒無語至極,宴會都還沒正式開始,就叫她見識到了這些貴女的另一幅嘴臉。
以前,娘親跟她講述的權貴圈子的齷齪事,她還覺得是娘親信口胡謅,說故事在糊弄她。
現在,她倒是有點相信了……
“你!卓蓮靜你就是這麼管教你身邊下人的嗎?什麼時候相府的下人都能對貴客這般無禮了?”
梅秋氣不打一處來,她可是尚書府千金,出門在外誰不給她幾分麵子?
她什麼時候被區區下人羞辱過?
還不是卓蓮靜這蠢東西縱的?
“梅秋!你給我閉嘴!我給你臉了是不是?你算什麼貴客?
我相府發出去的帖子請的是你爹娘!你一個區區庶出,還敢在相府擺譜?
真當我會慣著你嗎!”
蓮兒也是真生氣了,若說之前還有點玩票的興致在,現在看到梅秋這麼羞辱雲舒,她也就不忍了!
大不了就撕破臉!這該死的表麵和平她是一刻也不想忍了!
“卓蓮靜你發什麼瘋?我可是拿著你相府的請帖上的門!你跟個潑婦罵街一樣嚎什麼?
有能耐讓你爹彆請我尚書府啊!”
梅秋也是被氣瘋了,她就算和卓蓮靜不對付,兩人也從來沒有鬨得這麼難看過。
梅秋帶著蝕骨冷意的眸子狠狠地剜向了雲舒,都是因為這個下等人!
“秋姐姐,你不要跟這下等人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
一個穿著桃紅錦衣的小姑娘上前嬌滴滴的挽住了梅秋的手臂,輕輕晃了晃,一副討好的模樣。
“還是酥酥說話中聽,我也真是被氣糊塗了,跟這種人計較太丟份了!”
梅秋氣歸氣,到底還是知道這是在相府的地盤上,鬨大的對誰都不好。
也就順杆子下來了。
雲舒突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淩厲的視線冷不丁的落到了酥酥的身上。
這個叫酥酥的姑娘,她好像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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