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側頭打量了一眼雲崢,在冷宮的時候她觀察過他的眉眼,與昨日戴麵具那個男人很相似。
隻要檢查一下傷口,便能知道兩人是不是同一人。
隻不過……
這兩人身上的氣質完全不一樣,雲王尊貴,而那人……身上的江湖氣太重了。
這也是雲舒不敢將兩人混為一談的原因。
“兩個丫頭回來了?快來坐!正巧該用午膳了!”
太後遠遠的朝著雲舒招手了,雲舒隻能快步過去,恭恭敬敬福禮後落座。
“崢兒怎會與雲舒丫頭一起?”
太後淡淡掃了眼雲崢,眉眼間流露出明顯的不喜。
雲崢卻像是沒看到一樣,“回太後,在路上遇見了。”
這說辭無比完美,就算太後有心挑刺,也挑不出什麼,而且明顯雲崢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太後便命人加了桌椅。
在雲舒的對麵,坐著三個男人,蘇佑本來是在最邊上的,加了張桌子他便成了中間那個,被江墨丞和雲崢一左一右的夾著。
這畫麵怎麼看怎麼怪異,雲舒忍不住朝著對麵投去一瞥又一瞥。
太後一直留心著雲舒,見她的視線總是在對麵三人身上流轉,心中便有了主意。
她先是看了雲崢一眼,皺著眉搖了搖頭,心中不喜更甚了。
雲崢這孩子雖然是她看著長大的,但他身上總有種讓她不喜的疏離感,這種感覺隨著他長大也愈加的明顯。
而後是蘇佑,這就更不用提了,蘇佑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雲舒。
那就隻剩江墨丞了……
太後皺起了眉,若說是以前的江墨丞,倒是能夠勉勉強強的配得上雲舒。
可是現在的江墨丞,無權無勢……聽說身子還壞了,躺在床上五年,要不是有雲舒救治,早就一命嗚呼了。
算了……那身子怕是已經不行了……
原本起了指婚心思的太後,猛然間就歇了心思了。
這諾大的天下,竟找不出一個優秀男兒配得上雲舒的……
“雲舒嘗嘗這梅花酥,是你喜歡的味道。”
江墨丞突然起身,抬著一小疊梅花酥擺在了雲舒桌案上。
語氣裡的寵溺差點將雲舒給溺斃。
雲舒微微往後縮了縮脖子,眼底滿是警惕的打量他,意思很明顯:你在搞什麼名堂?
江墨丞挑了挑眉回了自己位置。
雲舒盯著麵前的梅花酥愣神,下一秒一雙雲紋靴停在了她的麵前。
“與雲姑娘同行一路,本王深感與雲姑娘誌趣相投,想必這果子酒雲姑娘也是喜愛的。”
一瓶溫熱的果子酒擺在了雲舒的麵前。
雲舒詫異的看向了半俯身,微笑著看著她的雲崢。
感覺竟如此詭異……
遠處的一座假山後,躲著兩個穿著華服的女子,兩人眼底壓抑的怒火幾乎噴湧出來。
“那該死的賤蹄子究竟是誰?”
“怎麼江大人和雲王都爭著對她示好?”
“聽聞是相府新認的義女,鄉下來的野丫頭罷了。”
“到底是什麼檔次的野丫頭,能同時將那兩位都給勾了去了?”
“嗚嗚嗚……聽說江哥哥今日入宮了,我好不容易偷溜出來,就想見江哥哥一麵,沒想到竟然看到他對彆的女子笑……”
“哭有什麼用?你的江哥哥怕是已經被那賤蹄子給勾了魂了!這口氣你忍得了?”
……
議論間,一個惡毒的計劃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