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雲舒的這一手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們都害怕自己會是接下來中招的那個,所以一個個都縮在後方不敢上前。
“不拔又如何?有種你們去皇上和太後麵前告我呀?你們若是沒種,明日我見到了皇上和太後定是要好好同他們說道說道,你們是怎麼半夜三更擅闖我房間,還要強行押我走給我上刑的!
到時候……你們說說,這欺君之罪你們誰擔得起?”
雲舒指尖輕輕一個反轉,一枚銀針再次出現在了她的指縫間,隨著她的動作閃著寒光。
“你!好!你給我等著!”嬤嬤一個眼神,前邊的幾個太監立馬將倒在地上叫喚的嬤嬤給扶了起來。
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又氣勢洶洶的走了。
大半夜的,他們自以為將行蹤藏匿得很好,殊不知他們剛剛出現在殿門口的時候,有關於他們的情報便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
“嘶……真疼……”
房間重新陷入了黑暗,隻餘房門口稍稍透入的些許月光泛著慘白……
雲舒揉了揉手腕,疼的直吸氣。
“受傷了?”江墨丞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後,瞧見她紅腫的手腕,眼底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雲舒沒看到,江墨丞朝著外邊比了個手勢。
幾個黑影頓時躥了出去,那一行氣勢洶洶的嬤嬤和宮人一個個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高深的宮牆後……
“剛才紮針的時候角度不對,手腕扭到了。”
雲舒扭動著手腕,想要減輕一些痛楚,但是手腕處的紅腫卻是肉眼可見的嚴重了起來。
“你快坐下彆動!”
江墨丞看到雲舒疼得直皺眉,臉都白了,連忙拉著她坐到了床沿邊,從懷裡摸出了跌打藥酒,一臉嚴肅的給雲舒推拿。
雲舒……
她低著頭,看著那雙略覆薄繭的手,心中暗暗讚歎,不知道為什麼有人的手能這麼好看。
手指修長,每一個關節的弧度都是流暢且修長的,這讓雲舒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好像挺喜歡那些美手的……
“為何一直盯著我的手看?”
江墨丞給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了兩聲隱去了聲音中的暗啞,隻是他的耳根卻通紅一片。
“好看呀,你的手比女人的手還好看。”雲舒毫不吝嗇的讚美。
江墨丞詫異的抬眼,視線撞進了雲舒那清亮的眼眸中,她的眼底一片清明不夾雜任何情欲。
她對他隻是單純的讚美。
江墨丞心底稍稍有些失落,隨後就不再說話了,直到將雲舒手腕處的紅腫推開,他這才收拾了一番,半趴了下來,去床底掏他的被褥。
看著沾滿灰塵的被褥,雲舒和江墨丞齊齊沉默了。
“他們沒打掃床底?”
江墨丞咬著牙,暗暗思索著待會他是不是要在椅子上將就一晚了。
“這裡是冷宮,連床底都打掃了,你指望我在這住多久?”
雲舒陰仄仄的視線將江墨丞籠罩,大有一種你再嗶嗶試試的架勢。
江墨丞沉默著又將被褥給塞回了床底:“我坐椅子上將就一晚,你趕緊睡吧。”
“其實……也沒剩幾個時辰了,這床挺大的,分你一小半你躺著,不允許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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