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你有意見?有本事你趕緊去找個老婆過日子呀!”鐵峰不屑的瞥了葉辰一眼,他非常不要臉的表示對葉辰偷聽牆角的不在乎。
“鐵頭,沒想到你臉皮厚到這種程度!”鐵峰一句話噎得葉辰滿臉通紅。
“切~俺有老婆你有嗎?”鐵峰再次在葉辰那受傷的心靈上捅了一刀後帶著羞得滿臉通紅的柳顏施施然的去享受早餐,現場留下葉辰愣愣得看著窗外的蒙蒙細雨。
此時葉辰隻感覺自己那顆傷痕累累的心靈猶如窗外的天氣一樣陰雨綿綿。最後他收拾好心情把這份傷悲完全發泄在美食上,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化悲憤為食欲,此時他就是這樣做的。
沒一會功夫,鐵峰其他幾個兄弟都來到食堂。
見到那詭異的場麵齊齊把目光投向葉辰。
“葉臭嘴,咋啦?昨晚被xx了?”臥龍鳳雛對視一眼後童信用賤兮兮的語氣問道。
“姓張的,以後彆把我安排在那個姓鐵的隔壁,那苟曰的從不乾人事!”葉辰翻了個白眼,最後對張正惡狠狠對張正喝道。
“咋啦?這不是你的要求嗎?”張正悠哉悠哉的吞下嘴裡的食物瞥了葉辰一眼慢悠悠道。
葉辰抓狂。
“哈哈哈……”
清明時節雨紛紛。
所幸,鐵峰等人吃完早餐蒙蒙細雨終於暫時告晴。
鐵峰一行人來到紀念碑的時候就看到一輛栽滿鮮花的小貨車。
這是張正預先準備好的。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鮮花擺放在紀念碑前麵。
隨後張正又叫人搬來幾箱酒跟無數個酒杯。
在眾人合力下很快就把酒杯倒滿酒。
隨後又把裝滿酒的酒杯擺放在紀念碑前。
“兄弟們,鐵峰來看你們了!”
“張正也在……”
“李旭陽……”
“童信……”
“武濤……”
“尹忠……”
“葉辰……”
“劉強……”
“吳啟鋒……”
鐵峰兄弟八人加上吳啟鋒在紀念碑前鞠了一躬。
隨後各自端了一杯酒喝光。
“這是我們第一次來看你們,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來看你們,我們都已經開始新的生活,我想這是你們想看到的……”鐵峰再次端起一杯酒對紀念碑道,同時他看著紀念碑上那密密麻麻的名字。
其他八人也跟著注視著紀念碑上的名字。
跟隨而來的家屬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個個神情肅穆,唯一的動作就是注視著紀念碑上的名字。
“因為我們對這片土地的熱愛,我們就不允許任何人、任何勢力的入侵,哪怕現在我們已經退伍……”鐵峰的話還在繼續。
無名的傳統是沒退伍的人不允許來紀念碑獻花的,而退伍成員大多數隻有在退伍第一年會來獻花,當然,張正這個無名執掌者每年都必須負責來獻花的兄弟的一切事務。
至於吳啟鋒,也隻是陪客。
“無論人敢來入侵這片土地,兄弟們會怎麼做呢……”
“殺!”
“殺!”
“殺!”
……
鐵峰身後眾人在鐵峰的話落的時候緊隨著出口。
而紀念碑裡的英靈仿佛在回應鐵峰眾人的話。
這句“殺”回蕩在山穀中久久不息。
半晌後鐵峰眾人再次舉起酒杯猛喝一口。
隨後鐵峰輕步靠近紀念碑伸手輕撫上麵的名字嘴裡喃喃道:“秦哥,我記得我的第一次任務是你帶著我的,你說我們所麵對的敵人全都是窮凶極惡之徒,當時你一直教育我遇到敵人就絕不能手軟,不然有可能因為一時心軟而導致更多人受到殘害。我記得你跟我一起出去執行十幾次任務,也就是在南疆執行任務的時候你不幸中了那些邪教份子的毒,而你為了多救民眾導致你未能及時搶救而犧牲,那種你才二十六歲。”
“沈哥,我們也是多次一起出聲執行任務的,那次我們去震區營救,為了營救十幾個被困在地下室的群眾,你硬是強撐著因為餘震而坍塌的屋頂讓十多人安全得救,最後你因為力竭而永遠埋在廢墟底下,那一年你才二十五歲。”
“小九,那年我們去覆滅一隊恐怖分子,你因為一時大意被一個匪徒用自殺式的方式引爆身上的炸彈,你未能及時擺脫,你是粉身碎骨,那年你才二十三歲。”
“老翟,那年我們去境外營救同胞,最後你為了斷後在彈儘的情況下身綁炸彈手持大刀衝入敵群,最後力竭引爆身上的炸彈拖著幾十個匪徒進入地獄,你落得個屍骨無存,那年你距離退伍不到三個月。”
……
一個個名字,一條條年輕的生命在鐵峰嘴裡傳入眾人的耳朵裡,聽得眾人不自覺流下眼淚,這是一群可愛的人,一群可敬的人,個個都是英雄。
每一個名字代表都是父母的兒子,大家都明白未到退伍隨時都會為這片土地獻出自己的生命,沒有一人成家,都怕耽誤人家姑娘。
跟隨而來的女眷更是感性,她們已經泣不成聲,同樣為自己選擇的人而感到自豪,自己男人都是英雄。
柳顏輕步來到鐵峰身後緊緊抱著鐵峰同時把臉埋在鐵峰背上,淚水很快浸濕鐵峰的後背。
鐵峰反手輕拍柳顏的後背,隻是眼光沒有離開紀念碑上的名字,自己是幸運的,同樣也有遺憾,幸運是自己還能回到家人身邊,遺憾是沒有跟隨這些名字刻在紀念碑上,那是一種榮耀。
一杯杯酒,一句句訴說不知不覺鐵峰跟幾個兄弟都醉倒了,沒有一個人運轉內力逼出體內的酒精。
當鐵峰從醉酒中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回到無名營地了,而柳顏緊緊的抱著他的手臂縮在他懷裡。此時窗外依然是蒙蒙細雨。
鐵峰甩了甩因為醉酒而暈沉的腦袋睜開眼睛。
因為他的動作有點大驚醒了柳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