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廢物。”
看著眾人滿臉激動的盯著秦雲，三皇子後槽牙差點沒咬碎了。
“我們下跪道歉。”耶律信也是怔怔看著秦雲足足兩息，這才陰沉著臉吐出口濁氣緩緩說道。
“右相。”聽他這麼說，使團裡的其他人都急了。
他們一向不把大乾人當回事，對於他們而言，大乾就是生殺予奪的兩腳羊。
可現在卻讓他們給這群兩腳羊下跪磕頭，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不少人的手幾乎都摁上了刀柄。
“右相，你殺了我吧！”光頭男一臉仇恨的瞪著秦雲，直接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遞到耶律信麵前。
可下一秒，耶律信的巴掌卻狠狠抽在他臉上，“阿史那，還記得你對大黑山發過的誓嗎？”
“記得！”
“既然記得那就給我跪下。”耶律信威嚴的聲音壓過了眾人的不滿。
“是！”
舔了舔嘴角的血跡，阿史那滿臉仇恨的看了看四周，這才帶著屈辱和不甘，跪了下去。
見他跪下，使團的其他人這才不情不願跟著一起下跪。
“大乾皇帝陛下，之前是我等無禮，還請您原諒。”
耶律信同樣下跪俯首道，可森然的語氣裡充滿了難掩的憤怒和殺氣。
“吾皇萬歲，大乾萬歲！”見到這一幕，不知怎的，秦雲心裡卻陡然湧起一股無與倫比的自豪感。
一瞬間，漢族身份仿佛和大乾人的身份融為了一體。
他仿佛想到了五胡亂華的曆史，想到了漢族被蠻夷屠戮的過往，想到了慘死在乞塔鐵騎下的大乾百姓。
囂張又怎麼樣，暴虐又怎麼樣了，老子能讓你們跪一次，就能讓你們跪無數次。
見狀，無數軍中將領也是紛紛跪下，雙目赤紅，身子戰栗著吼道，“吾皇萬歲，大乾萬歲。”
武帝此刻也是激動的眼眶通紅。
無論是之前的先皇，還是自己，誰能讓乞塔高高在上的右相下跪，可現在，他這個廢物兒子卻是做到了。
“好！好！好！”
三皇子和王皇後一黨雖然心有不甘，可也隻能跟著一道喊了。
“右相大人，可彆忘了，還有我舅舅。”
等耶律信等人從地上站起來，剛想離開，秦雲再度開口道。
“這不可能，一個敗軍之將，憑什麼讓我跪！”阿史那直接怒嗬道。
“就憑你們輸了。”
秦雲寸步不讓道。
“阿史那！”耶律信雙眸赤紅的衝他低吼道。
“跪就跪，就當老子提前給你們上墳了。”阿史那怨毒的罵道。
不得已，乞塔使團的人隻能再次對著大殿外廣場的方向跪下繼續磕頭。
“舅舅你看到了嗎？”
“我秦雲發誓，若有犯我大乾者天威者，雖遠必誅。”
說著，秦雲哭著跪下，對著大殿堂外吼道。
“犯我大乾者天威者，雖遠必誅！”
薛定方喃喃念叨著這句話。
“犯我大乾天威者，雖遠必誅！”
謝懷遠同樣念叨起這句話。
太極殿裡的念叨聲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
最後連同宣武帝也一同吼了起來。
整個大殿都在震顫。
就連殿外的禁軍拿著長矛，也是用力拄地，他們用儘平生最大的聲音，奮力嘶吼道，“犯我大乾天威者，雖遠必誅！”
“犯我大乾天威者，雖遠必誅！”
殺氣騰騰的聲音徹底響徹了這片皇城。
一瞬間，滿朝文武和宣武帝的熱血就像完全被點燃了，就連一向主和的臣子，心裡都產生了動搖。
“大乾皇帝，本相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磕完頭，以耶律信為首的眾人，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
那種屈辱，讓他們幾乎都想拔刀拚命。
“行，右相有什麼要求，儘管跟鴻臚寺提。”見乞塔這幫人臉都黑成了鍋底，武帝的心情是更加愉悅了，打了這麼多年仗，還是第
一次看到乞塔吃虧。
“二皇子秦雲聽旨。”
也就在所有人都感覺揚眉吐氣的時候，武帝再次開口道。
“啊？”
秦雲還在愣神，一旁謝綰綰連忙摁著他跪下了。